温言溪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门口的护士说起昨晚,语气中全然是同情和怜悯。
“温小姐真可怜,被欺负成这样……”
“是啊,就因为划伤他新女友的脖子,司先生让人把她打得吐血!”
“对啊,到现在都没人来看一眼,他陪新女友在VIP病房里照顾狗呢,有钱还真能为所欲为!”
现在听到这些话,温言溪没有太大感觉了,只感觉像被蛰了一下。
她叫来护士,询问母亲的状况。
护士有些惊讶,“你母亲出院了啊!昨晚手术后就转院走了!”
温言溪强忍着腹痛,下了床。
她要去找司慕南,一定是他做的。
VIP病房里,乔芸汐正抱着小白轻声安抚,而司慕南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温言溪推开门,质问:“司慕南,你把我母亲送哪里去了?”
乔芸汐故作紧张,将小白紧紧护住,仿佛来人是恶面阎罗。
司慕南看向她,黑眸顿时染上厌恶。
“伯父去出国谈一个项目了,将伯母委托给我照顾了,我当然是请人好好照顾伯母了。”
“言溪,你好好休息吧,昨天要不是你自己作,也不会伤那么重了!”
“还有……别再惹我不开心了。”
听似劝解,实则威胁。
她自知从司慕南嘴里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她顾不上养伤,安排了所有人去找。
毫无头绪之时,温言溪看到了那辆眼熟的红色兰博基尼。
司慕南和乔芸汐从花店出来,手里捧着的不是玫瑰,而是一束菊 花!
“跟上那辆车!”温言溪眉心狂跳。
车子停在郊外墓园门口,她跟在两人身后,一走进去,就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那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温母正被两个保镖挟持着按跪在墓碑前。
“司慕南!你就是个混蛋!还好言溪没有嫁给你!你现在竟然让我给乔芸汐的母亲磕头谢罪!你不怕遭报应吗?!”
司慕南淡淡地回:“伯母,死者为大,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乔母一个人的错,如今你祭拜一下她,也能让她安息!”
温母惨白着一张脸,眼神刚烈:“我死也不跪!”
乔芸汐啪的一下,给了温母一巴掌,“我母亲是被你气死的!A市养情人的大有人在,她只想本本分分做个外室,你都不成全她,你个毒妇!”
温言溪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把推开乔芸汐。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司慕南,你不怕我告诉爷爷吗?!”
他不屑哼笑,“少拿爷爷来威胁我,芸汐母女被你们欺辱多年,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了!”
“今天,伯母给墓碑磕三个头,再上柱香,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而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他的原谅宛若恩赐,叫人想笑。
“司慕南,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叫我母亲给一个小三磕头,她母亲无辜,我们难道不无辜吗?”
她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问问这是不是司家的规矩?”
司慕南一掌快速拍飞了手机,眼神阴鸷得像要生吃了她。
“不磕头不准离开!这就是我的规矩!”
他挥手示意保镖强制按温母的脑袋,温言溪心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