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了。
苏清鸢握着剑。
慢慢转过身。
看着陆临渊。
“阿渊，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
她的眼神里带着困惑。
又带着一丝熟悉。
陆临渊刚要说话。
凌紫凰突然开口。
“你不是普通人。”
她盯着苏清鸢。
“诛仙剑只认皇室血脉。”
“你是谁？”
苏清鸢愣住了。
皇室血脉？
她怎么会有皇室血脉？
陆临渊也懵了。
他一直以为清鸢只是个普通的医女。
她怎么会和皇室有关？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个侍卫跑过来。
脸色慌张。
“陛下！不好了！”
“蚀骨阁的人又回来了！”
“这次……他们带了更厉害的东西！”
陆临渊握紧苏清鸢的手。
凌紫凰举起剑。
三人朝着马蹄声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尘土越来越近。
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东西。
苏清鸢握着诛仙剑的手。
慢慢收紧。
她的记忆里。
好像有个声音在说。
“蚀骨阁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诛仙剑。”
“是你。”
———————————————
4
尘土里的黑影越来越近。
轰隆声震得青砖缝里的青苔都在抖。
陆临渊把苏清鸢往身后又护了护。
指尖攥得发疼，心里却在吐槽。
“早知道卖假剑会惹出这么大动静，当初就该多收五十两银票。”
凌紫凰的剑已经出鞘，凤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响。
“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慌。
苏清鸢突然抓住陆临渊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比刚才烫了些。
“是傀儡。”
她的声音发颤，却很肯定。
“蚀骨阁的‘血木傀儡’，我梦里见过。”
话音刚落，黑影终于露出全貌。
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木头傀儡，浑身裹着黑布。
布上绣着和苏清鸢毒发时手腕上一样的红纹。
傀儡胸口的位置，嵌着一块半透明的玉。
玉里隐约能看到个人影。
苏清鸢的呼吸猛地顿住。
“哥？”
她往前冲了半步，又被陆临渊拉住。
“清鸢，别冲动！”
陆临渊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急。
“那玉里的人不一定是你兄长。”
傀儡突然停下。
黑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的木头关节。
关节处缠着的锁链，竟和皇宫地牢里的锁链一模一样。
凌紫凰突然开口。
“这锁链是先帝时期的。”
她的眼神沉了下去。
“当年负责铸链的，是苏家。”
苏清鸢的瞳孔骤缩。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房里总挂着的“苏家铸器”牌匾。
那时兄长还在，总拿着小锤子跟在父亲身后。
“所以……他们抓我哥，是为了让他铸傀儡？”
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陆临渊刚想安慰，傀儡突然动了。
巨大的木手朝着城墙拍来。
砖石飞溅，几个侍卫没躲开，直接被拍飞出去。
苏清鸢握着诛仙剑的手紧了紧。
剑身的白光又亮了些，映着她苍白的脸。
“阿渊，我要去救他。”
她抬头看陆临渊，眼神里没有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