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风裹着铁锈味。
陆临渊把银票按在胸口。
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陆临渊！别跑！”
身后的嘶吼越来越近。
他拐进窄巷。
青砖上的青苔滑得要命。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清鸢还在等药。
1
破屋的木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的瞬间。
就看到苏清鸢坐在床沿。
脸色比昨天更苍白。
“阿渊，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
像随时会碎的瓷。
陆临渊赶紧把银票藏进枕头下。
笑着走过去。
“赚了笔大钱，明天就能买药。”
苏清鸢的目光落在他的袖口。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伤。
“你受伤了？”
她伸手想碰。
陆临渊赶紧往后缩。
“小划伤，不碍事。”
他避开她的眼睛。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女帝的诛仙剑。
昨天刚被他在黑市卖了。
门突然被踹开。
三个穿银甲的侍卫冲进来。
为首的人盯着陆临渊。
“陛下有令，带陆临渊即刻觐见。”
陆临渊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知道了？
2
紫宸殿的地砖凉得刺骨。
陆临渊跪在殿中。
抬头就能看到高位上的凌紫凰。
女帝的凤冠缀着珍珠。
垂下来的流苏遮住她的眼神。
“诛仙剑呢？”
声音不高。
却像惊雷炸在耳边。
陆临渊抿紧嘴唇。
“臣……不知。”
“不知？”
凌紫凰突然起身。
凤袍扫过台阶。
她走下来。
停在陆临渊面前。
“黑市传来的消息。”
她把一张纸扔在他面前。
上面是他昨天交易的记录。
“卖剑的人，是你。”
陆临渊的指尖发抖。
他还是没瞒住。
“臣……”
刚开口。
殿外突然传来急报。
“陛下！城外有异动！”
侍卫跑进来。
脸色慌张。
“墨玄霜带着人，举着诛仙剑挑衅！”
凌紫凰的瞳孔骤缩。
陆临渊也愣住了。
墨玄霜？
那个一直想颠覆皇权的叛臣？
“她怎么会有诛仙剑？”
凌紫凰回头看陆临渊。
眼神里满是质疑。
陆临渊突然抬头。
“陛下，臣卖的是假剑！”
这句话让殿内瞬间安静。
凌紫凰的眉头拧起来。
“你说什么？”
“真剑还在臣手里。”
陆临渊的声音很稳。
“臣故意卖假剑，就是为了引她出来。”
凌紫凰盯着他看了很久。
突然笑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
她转身往高位走。
“不过，墨玄霜既然敢来。”
“肯定还有后招。”
话音刚落。
殿外又传来一声巨响。
侍卫的惨叫穿透进来。
陆临渊猛地站起来。
凌紫凰的脸色也变了。
“去看看！”
3
城墙上的风很大。
陆临渊跟着凌紫凰上来时。
已经能看到城外的墨玄霜。
她骑在黑马上。
手里举着一把长剑。
剑身泛着虚假的红光。
正是陆临渊卖的假剑。
“凌紫凰！”
墨玄霜的声音传遍城墙。
“你的诛仙剑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