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对这两个纸片人变成活生生的人感到奇异；
另一方面，系统任务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让她不得不一次次地去扮演那个令她自己都作呕的角色。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晚“兢兢业业”地履行着恶毒女配的职责。
【任务：在队伍休息时，故意踢翻女主正在加热的饮用水。】
苏晚晚照做了，结果被林薇眼疾手快地扶住，只洒了一点。沈夜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浪费水资源，今晚你的配给减半。”
【任务：散布女主与队伍中其他男性队员关系暧昧的谣言。】
苏晚晚磕磕巴巴地跟一个看起来比较八卦的幸存者说了，结果不到半小时，沈夜就找到了她，眼神冷得能冻死人：“管好你的嘴。林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任务：在遭遇小型尸群时，假装被绊倒，将女主推向丧尸方向。】
这一次更惊险，苏晚晚几乎是闭着眼睛完成的。
在她“哎呀”一声假装摔倒，手“不小心”推向林薇后背的瞬间，一道细微的电弧闪过，她伸出的手像是碰到了静电，一阵麻痹。而林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轻巧地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就解决了扑来的丧尸，然后回头看了苏晚晚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苏晚晚无地自容。
沈夜甚至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冷声道：“站稳点，下次没人救你。”
每一次任务，系统都会提示完成，奖励积分到账。
但苏晚晚没有丝毫成就感，只有越来越深的疲惫和自我厌恶。她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在舞台上表演着令人发笑的丑剧。
而台下的观众，似乎只有两位——沈夜和林薇。
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沈夜的反应太“标准”了。
每一次她“作恶”，他都能“恰好”出现，然后用最精准的方式拆穿她，给予不轻不重的警告或惩罚，既维持了队伍的秩序，又不会真的将她这个“青梅竹马”赶尽杀绝。
像是在……走流程？
而林薇，则更像一个沉默的旁观者。
除了第一次被污蔑偷藏物资时拿出了证据，后续面对苏晚晚的各种小动作，她大多时候都选择了无视，或者用最省力的方式化解。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仿佛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懒得计较。
有一次，苏晚晚在系统逼迫下，试图偷偷弄坏林薇的武器。她趁林薇不注意，拿起她的短刀，想要在石头上磕出个缺口。
结果刚举起刀，就听到身后沈夜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苏晚晚吓得手一抖，刀差点掉下来。她慌忙转身，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看林薇姐的刀好像有点脏，想帮她擦擦……”
沈夜盯着她，那双深邃的黑眸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没有戳穿她拙劣的谎言，只是走上前，从她手中拿过短刀，用手指抹过刀锋，然后淡淡地说：“刀很干净，不需要你帮忙。”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苏晚晚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她紧张得睫毛不停颤抖，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沈夜的目光在她低垂的、微微抖动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什么也没说，拿着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