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杰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挥舞着手臂,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慌乱而变得尖利刺耳。
“雨萱被踹得肋骨都快断了!疼得都站不起来!这还能是假的?!”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看向刚刚赶到的警察。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因为她爸是领导,就偏听偏信啊!要讲证据!讲事实!”
薛雨萱也像是被他的话提醒了,立刻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哟……好痛……学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我,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
“学姐,你是学生会的干部,你肯定知道……这礼堂的监控,都是对着舞台和大门的……”
“我们坐的那个角落……根本拍不到啊!”
她抽泣着,显得无比委屈和“天真”。
“大家都看到你踹我掐我了……就算……就算提不出纹路,也不等于没发生呀!”
她说着,还“虚弱”地晃了晃手腕上那道红痕。
“我……我一个刚来读大学的乡下丫头……什么都不懂……哪懂这些……人情世故……算计呢?”
她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被“学姐”恶意欺凌、无力反抗的“小白花”。
一个女老师脸上露出不忍,上前一步,对我父亲说:
“这位……首长,我知道您心疼女儿,可小薛这孩子……刚入学,看着就单纯,怎么会自己伤害自己,还去陷害佳仪呢?”
“是啊是啊,”另一个老师也附和道,“这又不是演电视剧。佳仪这不也醒过来了吗?要不……先送她回去好好休养?身体要紧!”
“至于他们几个孩子之间的事……咱们再慢慢商量,找个和解的办法嘛!”
“和解?”
父亲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破了那虚伪的“和稀泥”。
他缓缓站起身,军装笔挺,肩章上的将星在礼堂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威严的光芒。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经历过真正生死考验的压迫感。
压得那几个想和稀泥的老师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们,”父亲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那几个老师,扫过院长,最后落在周逸杰和薛雨萱身上。
“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就默认我女儿有错?”
“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受害者有罪论了?!”
他的质问,掷地有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回荡。
没人敢回答。
父亲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向一直沉默着、指挥手下警员在现场仔细勘查的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