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懂什么?”张桂兰把奶瓶往桌上一放,“我当年喂榕羽的时候,就是米汤泡奶粉,你看他现在多壮实?你这奶稀得跟水似的,孩子吃了能长个吗?”
莫溪刚想反驳,萧榕羽进来了。张桂兰立刻拉着他说:“儿子,你看你媳妇,非要给孩子喂母乳,那奶根本不够吃,孩子都饿哭了。我让她加米汤,她还不同意。”
萧榕羽看了看哭唧唧的女儿,又看了看莫溪,皱着眉说:“溪溪,妈也是为了孩子好,要不就加点米汤试试?孩子总哭也不是办法。”
“你有没有听医生说过?”莫溪气得浑身发抖,“新生儿的肠胃很脆弱,加米汤会消化不良的!你是孩子的爸爸,能不能有点常识?”
“我妈带大了我,她能没常识吗?”萧榕羽的语气也硬了起来,“莫溪,你别总跟我妈对着干行不行?她也是为了孩子。”
那天,莫溪和萧榕羽又吵了一架。她抱着怀里的女儿,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曾经对她温柔体贴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出院回家后,张桂兰更是变本加厉。她不仅要插手孩子的喂养,还对莫溪的月子指手画脚:不让她洗头洗澡,说“月子里洗头会头疼”;不让她开空调,说“吹了风会落病根”;甚至不让她跟孩子睡一个房间,说“你晚上睡觉不老实,会压到孩子”。
莫溪不同意,张桂兰就又哭又闹,说莫溪“不孝顺”“不把她放在眼里”。萧榕羽每次都站在他妈那边,让莫溪“忍一忍”“别惹妈生气”。
有一次,莫溪实在忍不住,偷偷洗了个头,被张桂兰发现了。张桂兰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打,嘴里骂着:“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让你别洗头,你偏洗,要是落下病根,谁伺候你?我儿子要是被你拖累了,我饶不了你!”
萧榕羽就在旁边看着,只是一个劲地喊:“妈,别打了,溪溪知道错了。溪溪,你快给妈道歉!”
莫溪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心里最后一点对这段婚姻的期待,彻底破灭了。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绝望。
第四章 高烧背后的决裂
女儿满月后,莫溪重新找了工作,是一家小型设计工作室,离家里不远,每天可以早点回家陪孩子。张桂兰虽然不满,但也没再强烈反对,只是每天都在萧榕羽面前抱怨莫溪“不顾家”“心里只有工作”。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女儿六个月大的时候,一场高烧,彻底点燃了莫溪心中的导火索。
那天晚上,女儿突然发起了高烧,体温升到了39.5度。莫溪急得不行,想带孩子去医院,可张桂兰却拦着不让:“小孩子发烧很正常,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去医院又要打针又要输液,对孩子不好。我这里有土方子,用酒精擦身子,很快就能退烧。”
“酒精擦身子会让孩子皮肤吸收酒精,很危险的!”莫溪一边找体温计,一边跟张桂兰争辩,“妈,你别胡闹,孩子烧得这么高,必须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