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一剑，硬是从王府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就算失去双眼，我也能听声辨位，一刀一个人头。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杀到了城墙处。
“阿辞！你回来！”
顾骁脚步声凌乱，声音沙哑无比。
“阿辞，跟我回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已经请旨封你为侧妃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顾骁在害怕。
“顾骁，你骗我真心，灭我亲族，将我囚禁折辱，还想让我为你生孩子？”
我冷笑一声，将内力汇聚于掌中，一掌打在了小腹上。
小腹一阵坠痛，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裙摆。
我疼得脸色发白，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
“阿辞，你怎么这么狠心？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是它的母亲啊！”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撑着剑站起身。
“我可不会要仇人的孩子！”
说完，我转过身，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阿辞！不要！”
顾骁嘶吼着扑过来想抓住我，却只撕到了一片衣角。
08
城墙处早已安好了绳索，我抓住绳索成功落地。
我顾不得小腹上的疼痛，飞速上了前往大梁的马车。
前来接应我的，是大梁二皇子萧钰的人。
当初，皇帝一听说顾骁要用十座城池换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萧钰跪在殿前求了很久，最后被罚了禁足。
我被绑住手脚，像俘虏一样扔出城，成了大梁的弃子。
顾骁将我换回北朝，除了占有欲作祟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日后剿灭大梁。
我是大梁军队的主将，没了我，军队就如一盘散沙，毫无抵抗力。
经过江北时，江岸处早已是重兵把守，边境岌岌可危。
我回到军营处，召集了所有慕容家的旧部，重建军队。
一个月后，我率一千精兵回汴京，助萧钰夺得了皇位。
萧钰封我为镇国将军，将虎符交到了我手中。
朝臣们纷纷跪在廷前，求他收回成命。
“请陛下收回虎符，慕容辞一个瞎子，怎么能担此重任？”
“她在北朝之时委身顾骁，听说二人还有了孩子，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不配做我朝将军！”
“当年要不是她失职，让顾骁偷走了布防图，大梁怎会沦落至此？”
满朝文武的唾骂声，似乎要将我淹没。
“朕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言。”
萧钰郑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声音坚定。
“阿辞，我相信你。”
青梅竹马多年，他总是这么护着我。
当初皇帝给我和萧钰赐婚，我为了顾骁抗旨拒婚。
如果不是萧钰出面袒护我，我恐怕早已削职入狱了。
萧钰还是不放心我，亲自送我出宫。
自我回来后，汴京城中流言四起，我委身顾骁的事传得人尽皆知。
“阿辞，不要去听那些流言，你是大梁的功臣，你……一点也不脏。”
“我若真的在意哪一点所谓的贞洁，当初在北朝时，就应该一头撞死。”
“女子本就不该被贞洁束缚，我自认为无愧于心，那就够了。”
我向萧钰行了个礼，转身踏出了宫门。
09
顾骁得知我回到大梁后，连夜赶到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