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从我手中滑落，砸进雪里。
眼泪也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一滴一滴，滴进雪地里。
我连夜坐飞机，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王进没睡，他瘫在沙发上，手里死死捏着半板过期的感冒药。
他双眼红肿，声音哑哑地说着：
「老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娇娇。」
我浑身发抖，一步步走向猫窝。
娇娇小小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仍蜷缩在那里，安静的不像话。
我轻轻抚摸她冰冷的身体，她嘴粘着混着唾液的药末，黏在窝垫上，那么刺眼。
「为什么……」心里如同被刀绞。
我明明期待着那么多以后，期待她能穿上圣诞裙，在窗边玩耍，陪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冬天。
可她却悄无声息地走了。
07
王进捂着脸，哽咽得说不下去。
他眼眶里全是血丝，嘴唇液干裂发抖。
「我这段时间忙，就让我妈每天给娇娇喂药……」
「谁知道她嫌药贵，愣是跑到宠物医院把药退了，这半个月来，喂的都是我们之前吃剩的半板过期感冒药……」
他抖着手举起那半板药片，喃喃道：「都怪我……」
我浑身发抖，愤怒，崩溃，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婆婆鼾声如雷，我夺门而入，一把把她从床上揪起来：
「你还是人吗？为什么这么恶毒！为什么把药退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娇娇！」
「就为了省那几百块的药钱……连她的命都不顾了吗？为什么要贪这点小便宜？」
我泪流满面，嘴唇快被我撕咬出血。
王进也站在门口，无声地流着泪。
婆婆只是睡眼惺忪的看着我半晌，忽然抓住了重点，竟咧嘴笑了出来：
「死啦？我就说这畜生命贱！干嘛还花这么多钱治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还省钱了哩！」
我听着她逆天又离谱的言论，浑身发冷，用尽全身力气想扇她一耳光，却被王进死死拉住。
他一边把我往外拽，一边安抚我：「老婆你冷静点……冷静……」
我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