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三十七周，身子重得连翻个身都费力。
我妈却在这时候找上门来，开口就要二十万，说是支持弟弟李杰创业。
“李倩，你怎么这么自私？”
她站在客厅中央，声音尖利，
“拿二十万支持你弟弟创业都不肯，他要是成功了，你不也能跟着沾光吗？”
我扶着酸胀的后腰，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妈，我真没钱了。结婚前的工资，何磊家给的彩礼，全被你拿去给李杰买房了。这几年你和我爸生病，哪次不是找我拿的钱？上次你说李杰结婚要装修房子，我东拼西凑又给了你二十万，那里面还有我准备住月子中心的钱。我现在快生了，自己也缺钱啊。”
我妈嗓门顿时拔得更高：
“你真是翅膀硬了，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连亲妈都不顾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自私的女儿？真是造孽！”
我心口堵得发疼。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偏心弟弟。
好吃的、好玩的、读书的机会，什么都是李杰优先。
做了错事，背锅的都是我；需要出钱时，都来找我。
我结婚时，她恨不得把何家给的彩礼全都掏空。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她那张写满偏袒的脸。
她突然冲上前来，用力戳我的额头：
“你真金贵，还要去月子中心？我们那时候条件多艰苦，不都熬过来了？我看你就是自私——”
她还在不停地说着，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她那一戳让我失去了平衡，沉重的身子一晃，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肚子好痛，下身流血了。
我挣扎着想抓住什么：
“妈……帮我叫救护车，快……”
她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表情瞬间僵住，慌乱地后退两步：
“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没站稳。出点血……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这句话，她竟然转身就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艰难地爬向茶几，用尽最后力气拨通了120。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因为失血过多，我和未出世的孩子，最终没能等到救护车。
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坐在熟悉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刚检查完的B超单。
我重生了。
突然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我妈的来电。
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了。
你说我自私？那我就自私给你看。
01
前世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身体逐渐冰冷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这一次，一切都将不同。
我伸手滑动手机，接通了电话，却没有立刻说话。
“倩倩啊，在忙吗？妈妈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熟悉又热络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亲昵，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什么事，你说。”
“就是你弟弟李杰那房子，不是要结婚了吗？女方家要求装修一下，风格得按人家的来。这装修啊，真是花钱如流水，我跟你爸那点老底都掏空了，还差一些……”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
“你看，你能不能先拿二十万出来应应急？等以后你弟弟宽裕了，再还你。”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连语气都分毫不差。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脸上那算计又理所当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