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保证，周总一定会见我。”林墨的语气坚定。
前台显然不信，公式化地回答：“抱歉先生，没有预约，周总是不会见您的。”
林墨也不跟她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你把这个交给周总，他看了一定会见我。”
纸条上只写了八个字：城南地块，标底已泄。
前台半信半疑地接过纸条，看着林墨笃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总裁秘书室的内线。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是周启的首席秘书，秦秘书。
秦秘书走到林墨面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他。
“是你写的纸条？”
“是我。”
“跟我来吧，周总要见你。”
林墨跟着秦秘书，走进了那部象征着权力的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林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比顾炎更可怕的男人。
成败，在此一举。
顶层总裁办公室。
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透着一股冷硬和压迫感。
周启就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男人身形高大，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周启转过椅子，露出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如果你给我的消息是假的，你知道下场会是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林墨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我拿我的命做担保，消息绝对是真的。”
“顾家买通了招标办的副主任王利，拿到了城南地块的标底，是三百二十亿。”
周启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这个数字，和他派人多方打探，预测出的数字，非常接近，但又有一个微妙的差距。
如果林墨说的是真的，那么在这次竞标中，周家必败无疑。
“我凭什么信你？”周启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一下一下，都敲在林-墨的心上。
“就凭我是林墨。”
林墨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炎想弄死我，我的姐姐林晚，亲手把我活埋。”
“我从土里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你，周总，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置之死地的决绝。
周启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眼神却亮得惊人的年轻人，沉默了。
办公室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许久，周启才缓缓开口。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林墨笑了。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除了这个消息，我还可以帮你，彻底扳倒顾家。”
“我在林家长大，对顾炎和顾家了如指掌。他们所有的弱点，所有的黑料，我都知道。”
“我，是你对付顾家，最好用的一把刀。”
周启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林墨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4
和周启的合作，比林墨想象中更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