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慕青心情复杂。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宋景轩还在想着保护顾倾城。
也许他对顾倾城的感情是真的。
但是感情不能掩盖犯罪。
"这个我做不了主，一切要按照法律程序来。"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顾倾城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
"倾城？你怎么..."
宋景轩震惊地看着她。
顾倾城没有看他，而是直视着林慕青："我想听听你们的对话。"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林慕青皱眉。
"我有权知道真相。"顾倾城的声音很平静，但林慕青听出了其中的颤抖。
她已经听到了一些什么。
"倾城，你听我解释..."宋景轩想要站起来，但被警察按了回去。
顾倾城终于看向他："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杀死吴老板的？还是解释你是怎么洗钱的？"
"倾城，我没想要杀死他，真的只是意外..."
"意外？"顾倾城冷笑，"那洗钱也是意外吗？这三年来你给我的一切，都是用血腥钱买来的吗？"
宋景轩沉默了。
顾倾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
"宋景轩，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审讯室里一片沉寂。
宋景轩瘫坐在椅子上，眼中没有了任何光芒。
林慕青看着他，心情复杂。
作为警察，他为抓住罪犯而欣慰。
但作为朋友，他为顾倾城的痛苦而心疼。
晚上，林慕青处理完所有手续后，在局门口看到了顾倾城的车。
她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她在哭。
林慕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敲敲车窗，顾倾城抬起头，眼睛红肿。
"倾城，你还好吗？"
顾倾城摇下车窗，声音嘶哑："阿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早知道这些真相，你会更早告诉我吗？"
林慕青沉默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不可能随便怀疑一个人。
但如果早知道宋景轩是杀人犯，他确实会想办法保护顾倾城。
"我会的。"他最终说道。
顾倾城苦笑："你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拆散我们？"
"倾城，你还是不相信我？"
顾倾城凝视着他："阿青，我相信你是好人，也相信你是好警察。但是我不相信，你对这件事没有私心。"
"如果宋景轩是无辜的，你还会这样紧追不放吗？"
林慕青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顾倾城还是不信任他。
"倾城，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个问题。宋景轩有罪是事实，这和我的感情无关。"
"是吗？"顾倾城启动车子，"阿青，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应该感谢你救了我。但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车子开走了，留下林慕青一个人站在夜风中。
他知道，顾倾城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是否还会原谅他。
也许永远都不会了。
5
半个月后，宋景轩被正式起诉，案件移交法院审理。
林慕青的工作告一段落，但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
这半个月来，他没有收到顾倾城的任何消息。
听说她已经辞去了顾氏集团总裁的职务，把公司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