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你敢！”沈聿白瞬间暴怒，眼睛都红了。
这对他来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堪的羞辱。
我没有理他，继续对沈老爷子说：“三年前，我替苏薇嫁进来，新婚之夜，他让我跪在地上，用牙齿给他解开鞋带，他说，我不配用手碰他的鞋。”
“三年来，他无数次地羞辱我，践踏我，把我当成一条狗。”
“今天，我只是想让他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这是我应得的，不是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沈聿白身体僵直，他想起了那些过往。
那些他加诸在我身上，却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羞辱。
原来，我全都记得。
沈老爷子沉默了。
他看着自己的孙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最终，他闭上眼睛，疲惫地挥了挥手。
“聿白，照她说的做。”
“爷爷！”沈聿白发出不甘的怒吼。
“做！”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聿白浑身一颤，他知道，爷爷是真的动怒了。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管家很快取来了那双鞋。
是一双很普通的白色高跟鞋，因为常年放在储藏室，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坐在沙发上，管家将鞋放在我脚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聿白身上。
这位不可一世的京圈太子爷，此刻脸色惨白，嘴唇紧抿，身体因为屈辱而剧烈地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不动。
我也不催。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默剧。
终于，在沈老爷子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他屈服了。
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的男人，现在，跪在了我的脚下。
他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那只沾满灰尘的高跟鞋。
然后，在苏薇崩溃的尖叫声中，他闭上眼，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伸出舌头，在那布满灰尘的鞋面上，重重地舔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角滑下的一滴泪。
不知道是屈辱，还是悔恨。
而我的心里，一片平静。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怜悯。
三年的爱恨，在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我站起身，越过他，向门口走去。
“股份转让协议，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桌上看到。”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沈聿白，和已经哭晕过去的苏薇。
我对着沈老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对了，老爷子，忘了告诉您。”
“当年那件汝窑笔洗，骗走真品的，不是您的师兄。”
“而是您最信任的，您自己的师父。”
第6章
沈老爷子拿着拐杖的手，猛地攥紧了。
我丢下这最后一颗炸弹，没有再看他是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了沈家大宅。
外面的天已经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