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李清越女士。根据《家庭情感账户法》第17条,监护人拥有对未独立子女账户的最高管理及调配权限,其名下的资金转移行为,在法律上被视为‘家庭内部资源合理分配’。”
“我们无权干涉。”
“那怎么办?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奴隶吗?”我绝望地嘶吼。
AI客服沉默了两秒。
“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为您查询到一条隐藏条例。”
“《家庭情感账户法》第253条,‘情感破产’条例。”
“当事人如能提供确凿证据,证明其监护人存在系统性的、恶意的、以榨取为目的的情感欺诈行为,可向‘家庭法庭’申请情感破产。”
“一旦申请成功,所有不公正的债务将被清零。”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
“不过,”AI客服的声音依旧冰冷,“该条例自颁布以来,申请成功率低于0.1%。需要‘无可辩驳’的证据链。大部分申请者,最后都因为证据不足,被判‘恶意中伤监护人’,债务翻倍。”
挂了电话,我站在深夜的冷风里,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0.1%的希望,也是希望。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需要证据,无可辩驳的证据。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悔意。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们。”
“我不懂事,给你和妹妹添麻烦了。”
“我就是……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更快地把钱还完?我不想再看到那个负数了。”
我妈听到我的话,语气立刻变得得意洋洋,充满了施舍般的优越感。
“这就对了嘛!早这么想不就没事了?”
“你就该跟你妹妹学学,她多乖啊,从来不给我们添堵,嘴又甜,我们看着就开心。”
“我们把钱给她,那是她应得的奖励。你呢?从小就死气沉沉,跟个木头一样,看着就烦。你的账户是负数,那是你活该!”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去打工赚钱,我等着你转账呢!”
我按下了录音键,将她这番话,一字不漏地保存了下来。
这,是我的第一份证据。
4
“不够,光这个录音远远不够。”
咖啡馆里,我的闺蜜周捷,一位专攻“情感法”的法学生,听完我的录音后,眉头紧锁。
“你妈可以说她只是在气头上说胡话。法庭AI只认逻辑和证据链,不认情绪。”
周捷点着桌子,眼神锐利。
“这是典型的高级‘情感资产洗钱’。他们利用系统漏洞,把你定义为‘劳务产出型子女’,把你妹妹定义为‘情感价值型子女’。”
“你的所有劳动价值,都被他们合法地‘洗’成了给你妹妹的情感奖励。”
“太恶毒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别急,”周捷安抚我,“有办法的。这种复杂的操作,光凭你爸妈那点脑子,绝对想不出来。他们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指点。”
“一个帮他们设计了这整个骗局的‘情感资产顾问’。”
“我们必须找到他,让他亲口承认这一切。”
我愣住了。
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爸妈确实提过一嘴,说他们请了个很厉害的顾问,帮忙“优化”家庭资产结构,当时我还以为是为了合理避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