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那纸协议，护不住他的自私和无耻，也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可怜的联系。
在律师介入下，宋琛最终灰头土脸地搬了出去。
之后他按规定每周探望女儿，但次次都带着那个祝小涵。
每一次，她都要以女主人的姿态对着妞妞指手画脚。
看到妞妞穿着名牌童装，祝小涵当面阴阳：
「小孩子长得快，穿这么好纯属浪费，秦苒姐可真会花钱，怪不得琛哥抚养费给得那么吃力。」
宋琛沉默不语，默许了她的抱怨。
我冷笑一声：
「我女儿配得上最好的。至于抚养费，那是他作为父亲的法律义务，给得起就给，给不起可以去法院申请降低，不用你在这替他哭穷。」
听说妞妞报了兴趣班，祝小涵又插嘴：
「女孩子学那么多干嘛，将来嫁个好人家最重要，花这些冤枉钱不如攒着。」
妞妞大声反驳：
「我喜欢学！妈妈愿意给我花！」
宋琛只是尴尬道：
「妞妞，别顶嘴。」
我狠狠瞪了宋琛一眼，挑眉道：
「哦？看来你的成功学就是找个男人？抱歉，我女儿的未来是星辰大海，不是围着灶台转。这套过时的裹脚布理论，你自己留着吧。」
祝小涵还直接对我说：
「秦苒姐，琛哥赚钱也不容易，以后妞妞的开销明细能不能给我们看看？有些没必要的就省省吧。」
我直接冷脸回复：
「抚养费是法律规定的，怎么用是我的事。嫌多可以去法院申请降低，看法官支不支持你的“女孩子不用花钱”理论。」
她甚至持续给妞妞灌输糟粕观念。
每次见面，她都不忘「教育」妞妞：
「女孩子要文静点，别那么拼，以后找个像你爸爸一样的男人依靠就行了。」
妞妞越来越反感，直接对宋琛说：
「爸爸，我不喜欢这个阿姨，她老是说奇怪的话。」
我对着妞妞，声音清晰：
「妞妞，记住妈妈的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自己的本事，才是谁也抢不走的底气。至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决定，无关性别。」
宋琛有些尴尬：
「小涵，你少跟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转头又搓着手低声对我解释：
「小涵她……有口无心，就是不会说话，其实没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
他扯出一个干笑：
「她那都是老一辈的观念，随口一说，我没当真，孩子该学还得学，我出钱。」
祝小涵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
5
一周后公公六十大寿。
在酒楼设宴，盛情邀请我参加。
念在昔日公公待我不薄，情分仍在，我带着妞妞，备了份厚礼出席。
宴席上，宋琛和祝小涵自然也在。
祝小涵今日打扮得格外用力，围着二老献殷勤，剥水果、递茶水，嘴甜得像抹了蜜，哄得宋琛父母面上也带了点笑意。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祝小涵大约是觉得时机成熟，又想彰显自己的「地位」和「价值」，竟主动提起孩子的话题。
她挽着宋琛的胳膊，声音娇嗲，却足以让主桌的人都听见：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和琛哥以后肯定好好孝顺你们。等我们结婚了，一定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传宗接代嘛，才是正经事。女孩子嘛，终究是别人家的，赔钱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