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身份证、纸条之类的？”
女孩再次摇头：“只有这个。”她把怀里的布娃娃递了过来。
那是一个很旧的布娃娃，布料已经磨损，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纽扣，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小裙子。林野接过布娃娃，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标记。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护士长张姐走了进来。“小林，刚接到通知，警方正在寻找一个走失的伪人，编号734，说是从研究所逃出来的。”张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你这里有没有……”
张姐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就是她？”
女孩听到“编号734”和“研究所”这两个词，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恐惧的情绪。“我不要回研究所，”她抓住林野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们会把我拆掉的。”
林野的心被揪了一下。他看着女孩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又看了看张姐焦急的表情，陷入了两难。
“小林，别犯糊涂，”张姐压低声音说，“伪人不是人，他们是机器，是研究所的财产。把她交出去是我们的义务。”
“可她看起来和我们没有区别，”林野反驳道，“她有恐惧，有需求，怎么会是机器？”
“那都是程序设定的！”张姐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忘了上个月那个伪人伤人事件了吗？他们表面上和人一样，实际上根本没有感情，随时可能做出危险的事情！”
林野沉默了。他知道张姐说的是事实。上个月，一个伪装成老人的伪人在超市里突然袭击了一名顾客，导致顾客重伤。自那以后，人们对伪人的恐惧愈演愈烈，官方也加强了对伪人的管控。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站起来，朝着急诊室的后门跑去。“我不要回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拦住她！”张姐大喊道。
林野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女孩奔跑的背影，那个单薄而无助的背影，和普通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他实在无法把她当成一个危险的机器。
女孩很快就消失在了后门的拐角处。张姐气得直跺脚：“小林，你怎么不拦住她？你这是失职！”
林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知道那个叫编号734的女孩，在那一刻，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
2.追踪
三天后，林野收到了警方的传唤。
在警局的审讯室里，一个名叫李哲的警官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医生，我们了解到，三天前凌晨，你在第三医院急诊楼外遇到了编号734，并将她带回了急诊室，是吗？”李哲的声音很严肃。
“是的。”林野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没有及时通知我们，反而让她跑了？”李哲的目光锐利地盯着林野。
“我……”林野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她不像官方说的那么危险，她只是一个害怕被拆掉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