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从没发生过！”时隼反驳，但心脏开始狂跳。这段记忆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像是被遗忘的梦境。
鹿鸣担忧地看着他：“时顾问，你还好吗？”
第三个证据出现：实验室火灾后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个刻有时隼名字的袖扣。正是他现在戴的这对中的一只。
“巧合。”时隼咬牙道，但声音已经不如之前坚定。
苏九儿的表情变得悲哀：“最后一项证据。”
全息屏幕暗下，然后重新亮起。这次不是监控录像，而是第一人称视角的画面。
视角的主人正走向躺在控制台旁的宋瓷，她似乎受伤了，伸出手求助。
然后视角主人举起了一个消防锤。
“不...”时隼低声说，认出那是实验室常见的应急工具。
锤子落下，画面溅满红色。视角主人再次举起锤子，一次又一次。
最后，画面定格在宋瓷的脸上，她的眼睛睁大，充满惊恐和不解。
在她的瞳孔反射中，清晰地映出了攻击者的脸。
是时隼自己。
证物室里死一般寂静。
全息画面定格在宋瓷瞳孔中那个恐怖的倒影上。
时隼的脸扭曲着愤怒和某种疯狂，与他平日冷静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不可能...”时隼喃喃自语，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一个陈列柜上。玻璃震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鹿鸣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又看向时隼：“时顾问...这是...”
“伪造的！”时隼突然大吼，左眼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全是伪造的！AI，分析视频真实性！”
但他左眼中的犯罪预测AI却给出了令人绝望的答案：视频真实性概率96.8%，无编辑痕迹，时间戳验证通过。
裴九打破了沉默：“技术上，这种级别的伪造是可能的，但需要...”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林走近时隼，用专业而温和的语气说：“时先生，有时创伤记忆会被大脑修改或压抑。你是否可能...”
“我没有杀她。”时隼打断她，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嘶哑，“我爱她。我怎么可能...”
他的话被苏九儿平静的声音打断：“证据链完整，时隼先生。访问卡、监控录像、物证、以及...最后的确凿证据。”
全息画面放大宋瓷的瞳孔，那个可怕的倒影占据整个屏幕。
然后画面继续放大，直到聚焦在死者眼球表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节上。
一个微小的条形码。
“这是什么？”鹿鸣问道，向前一步仔细观察。
苏九儿一挥手，旁边一个陈列柜亮起，里面放着从黑桃K案受害者眼中提取的类似条形码：“同一标记。所有‘循环’中的死者都有这个标识。”
她转向时隼，眼神复杂：“你不仅是凶手，时隼先生。你是整个循环的一部分。也许是起点。”
时隼感到一阵眩晕，房间似乎在旋转。他的左眼AI突然开始播放混乱的记忆碎片：宋瓷的微笑、实验室的警报声、火焰的热度、锤子击碎骨头的触感...
“不...”他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身。这些记忆感觉如此真实，仿佛一直潜藏在他脑海深处，只是被强行压抑了。
鹿鸣蹲在他身边：“时隼，呼吸。保持冷静。”
裴九突然喊道：“等等！看那个条形码！它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