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不管，你明天就去学校跟你那女朋友提分手，不然别做我儿子了。”
江帆愤怒地站起身，抬脚狠狠地把搓衣板踹开。
“分手？不可能！她爱我，我为什么要跟她分手？她现在就能给我更好的生活，我不想再努力了，不想再吃苦了。我活了十七年，没有一天不吃苦，不管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真的已经让我心神俱疲了。”
“好啊！你有种！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
江帆妈妈偏过头，哭得梨花带雨。
“我竟然生了一个好儿子。”
此后，江帆妈妈便没有再管江帆了。
6
在很多学生眼中，江帆和蓝映惋就是。
校草配校花。
天生一对。
我不再理会。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快要到了。
我比往常更要忙。
每天三点一线。
刷题，背书，找老师解答疑惑。
日子一天天的过。
偶然在去找老师的路上，碰到蓝映惋和江帆。
“哟，这不是学霸柳常青吗？”
蓝映惋靠在江帆的肩上。
我没有说话。
只是平静地路过。
好像只有做到远离他们，才能压住我内心的蠢蠢欲动和不甘。
想起往年，期末冲刺阶段。
江帆比我还要忙。
生怕自己会掉到年级前十之外。
偶尔掉到年级前二十都会嚷嚷地说。
“我最近真的是太懒了，要逼自己学习才行，绝对不会再考出这么烂的位次了。”
下晚自习，会吵着我帮他补英语。
我也乐此不疲。
那时的他，真是意气风发。
后排墙上的成绩排名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回到座位上。
蓝映惋和江帆走到我座位旁。
蓝映惋捂着嘴，嗤笑。
“喂，柳常青，刚刚叫你怎么不理我们啊？书呆子。”
“真以为自己很特别吗？只会读书的废物。”
江帆默默在一旁，小声迎合着。
“我们别理她，她就是这样的。”
江帆面不改色，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带着蓝映惋离开了。
7
江帆和我渐行渐远。
彼此之间也没有说过话。
江帆妈妈也看出我没再跟江帆有过多的来往。
时间健步如飞，不知过了多久，逐渐迎来期末考。
我还在努力地往前冲。
而江帆已经堕落得不成样子。
江帆妈妈急的不行，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
实在没有办法。
江帆妈妈趁我出门去上学时，买了两大包绿豆饼在半路等我。
那时我还不明白她的意图。
江帆妈妈见到我，笑脸盈盈。
“常青，我找你聊聊，好吗？”
“没事，江帆妈妈，您说。”
“唉，也不知江帆这孩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阿姨这里有两大包绿豆饼送给你，你帮我劝劝江帆，好吗？他现在已经不听我的话了。算阿姨求你了，我辛苦了大半辈子就想着江帆能考上好大学。”
她身体日渐虚弱，眼神黯淡无光，皮肤失去血色。
估计考虑到江帆上高三时，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把本就低的生活质量降得更低。
见江帆妈妈被油烫烂的手，我不忍心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