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您开心，我就开心了。"他温和地笑着。
我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江致远。"我叫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因为我无法想象没有您的生活。"
这个回答让我心跳加速。
"你有没有想过，等合同到期以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继续问。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没有想过。"
"为什么？"
"因为那对我来说太可怕了。"他诚实地说，"我无法想象离开您的感觉。"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江致远，我想我喜欢上你了。"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又暗淡下去。
"宝贝，您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您只是对我产生了依赖。这不是真正的喜欢。"
"为什么不是？"我反问，"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但我们的关系..."
"我不在乎我们的关系。"我打断他，"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如果您真的喜欢我，就请您不要退掉我。"他轻声说，"让我永远陪在您身边。"
那天晚上，我们拥抱着睡了。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我从未睡得如此安稳。
但我没有注意到，在我睡着以后，他拿出了手机，给某个人发了一条消息：
【她说她喜欢我了。】
很快，对方回复：【按计划进行。】
第五章
一切的美好都在一周后戛然而止。
那天是周五下午，我刚结束课程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了。
"季小姐，您好，我是'完美室友'客服中心的工作人员。"电话里传来客气的女声，"有一件事需要跟您确认一下。"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租赁的江致远先生，他的前任雇主向我们提出了优先回购申请。根据我们的合同条款，如果前任雇主愿意支付双倍的赔偿金，我们可以提前终止当前合同。"
我愣住了："前任雇主？"
"是的，江致远先生在为您服务之前，曾为另一位客户服务过两年。那位客户现在希望他回去。"
"我不同意。"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季小姐，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我说了不同意！"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合同期还没到，你们凭什么终止？"
"这是我们合同中的条款，如果您仔细看过的话..."
我挂断了电话，立刻翻出当初签署的合同。密密麻麻的条款中，确实有这样一条：如果前任雇主提出回购申请并支付双倍赔偿金，公司有权提前终止当前合同。
我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条款。
心情烦乱地开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江致远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
"您已经知道了。"他看着我的脸色，轻声说道。
"你也知道？"
他点点头："公司刚才联系了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你不想回去对不对？你想留在我身边对不对？"
他的眼中闪过痛苦："我..."
"你说话啊！"我着急地问，"你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