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可欣很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呢？"我试图糊弄过去。
"季晚晚！"林可欣严肃地看着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你该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组织洗脑了吧？"
"什么奇怪的组织？"我哭笑不得，"你想多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说'照顾你是他应该做的'？哪个正常的男朋友会这么说话？"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他对你太顺从了。"林可欣继续分析，"你说什么他都同意，你让他做什么他都去做。这不是恋爱，这是...这是服务。"
她最后那个词说得很轻，但我听得很清楚。
"你在胡说什么？"我强装镇定。
林可欣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他是你买的，对不对？"
我的脸瞬间白了。
"什么买的？你在说什么？"
"季晚晚，别装了。"林可欣的语气变得严厉，"你觉得我傻吗？现在网上什么服务都有，陪伴服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家这么有钱，买个高端陪伴也不奇怪。"
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他不是买的，是租的。"我干脆承认了，"而且是室友服务，不是你想的那种。"
林可欣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担忧。
"晚晚，你疯了吗？"她抓着我的胳膊，"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有什么不对吗？"我反问，"这是正当的商业服务。"
"可是你会当真的！"林可欣急了，"我刚才看你看他的眼神，你已经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在演戏，晚晚。"林可欣痛心地看着我，"他对你的好，他的温柔，他的体贴，都是假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的声音很轻。
"知道你还要继续？"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有些无力地说，"至少他不会伤害我，不会背叛我，不会离开我。"
"但他也不会真正爱你。"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林可欣走后，我回到客厅。江致远正在收拾餐具，看到我进来，立刻露出了关切的表情。
"宝贝，您看起来不太高兴。"他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向我，"是不是可欣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心情更加复杂。
"她发现了。"我直接说道。
江致远愣了一下："发现了什么？"
"发现你不是我男朋友，发现你是我租来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您...您要退掉我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恐惧。
我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又疼又乱。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他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求您不要退掉我。"他突然跪了下来，抓住我的手，"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可以更完美，求您不要不要我。"
看到他跪在地上哭泣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你起来，先起来。"我赶紧把他扶起来。
他紧紧抱住我，身体在颤抖。
"我不能没有您。"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您是我存在的意义。"
那一刻，我几乎要相信这是真的。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