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女人。"我忍不住评价。
"为什么这么说？"江致远问。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和朋友，太不值得了。"我说，"男人都是会变心的。"
江致远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
"也许有些男人会变心，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他轻声说，"比如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认真而专注。
"你是租来的，当然不会背叛我。"我提醒他，也提醒自己，"这是合同规定。"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温柔取代。
"即使没有合同，我也不会背叛您。"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因为您是我的全世界。"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该死，他怎么能说得这么深情？明明只是按照程序设定的话语，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真实？
我从他怀里出来，站起身。
"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好的，晚安，宝贝。"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他刚才的话。
"您是我的全世界。"
这句话在我心里反复回响。
我知道这只是他的设定，但为什么会让我这么心动？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我从小就是个独立的人，父母工作忙，很少关心我的生活。上了大学之后，更是独来独往，很少跟人深入交往。
突然有个人这么无微不至地关心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拿起手机，给客服发消息。
【他表现得太真实了，我快分不清这是不是真的了。】
客服回复：【亲，这就是我们的专业所在呢！我们的室友都经过专业训练，能够给您最真实的陪伴体验。】
【但是我担心自己会当真。】
【亲，适度的沉浸感是正常的，只要您记住这是服务就好啦！】
我关掉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有课。江致远早早就起来做早餐，还特意做了我爱喝的红豆粥。
"今天想去哪里玩？"他问。
"你想去哪里？"我反问。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想去您想去的地方。"他说。
"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想去公园走走，如果您愿意的话。"
"好啊。"
我们来到市中心的滨江公园。周末的公园里人很多，有晨练的老人，有玩耍的孩子，有散步的情侣。
我和江致远并肩走在林荫道上，他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这样可以吗？"他问。
我点点头。
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薄薄的茧，不像那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
"你以前做什么工作？"我好奇地问。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我...一直在接受培训，准备为您服务。"
这个回答很官方，但我没有追问。
我们在公园里走了两个小时，然后去附近的商场逛街。江致远很有耐心，陪我试了很多衣服，每一件都说我穿着好看。
"你是不是对每个客户都这么说？"我试探地问。
他认真地看着我："我只有您一个客户。"
"以后呢？"
"什么以后？"
"我们的合同到期以后，你会去服务别的客户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要抛弃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