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初一开学第一天,我记起了今晚的彩票头奖号码。 上辈子父亲中奖后抛弃重病的母亲,娶了年轻女人,逼我辍学打工。 这次我提前蹲点买下彩票,冷静地看着父亲在彩票店发疯。 母亲顺利接受手术,我跳级考上重点高中,父亲却因欠赌债找上门。 我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法律文件:“想要钱?先和妈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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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最后的光亮,是继妹那张写满恶意与快意的脸,她新做的水晶指甲在昏暗的廊灯下闪着冷硬的光。紧接着,后背传来猛烈的推力,失重感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将我吞没。
楼梯的棱角在翻滚中一次次撞击我的脊背、头颅,发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黑暗彻底降临。
……
窒息般的混沌里,无数画面疯狂闪烁,争先恐后地挤入脑海。父亲攥着崭新的彩票,因狂喜而扭曲涨红的脸;母亲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枯瘦的手无力垂下,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油腻的工头将粗糙的手搭在我刚满十六岁的肩膀上,酒气混着烟臭喷在我脸上;还有那个女人,穿着用我的奖学金买来的真丝睡衣,依偎在我父亲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最后,是继妹林娇娇,站在楼梯顶端,俯视着如破败玩偶般滚落尘埃的我,嘴角那抹得逞的、毫不掩饰的冷笑……
恨意像硫酸,烧灼着五脏六腑。
猛地吸进一口气,肺部尖锐地刺痛,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睁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老旧的吊扇在头顶吱呀呀地转着,扇叶上积着厚厚的灰。墙壁斑驳,贴着几张过时的明星海报。空气里弥漫着隔壁邻居家炒菜的油烟味,混杂着劣质蚊香的气息。
这是……我初中时的房间?
我猛地坐起身,看向床头那只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塑料闹钟。
时针赫然指向——六点半。
日期:九月一日。
年份……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几乎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回来了?回到了初一开学第一天?
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不是幻觉!那是我的上辈子!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我被彻底毁掉的一生!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呜咽。
冷静!林晚!必须冷静!
上天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让你用来哭泣和发呆的!
那些害你的人,那些踩着你血肉享乐的人,他们此刻还一无所知,正做着美满幸福的美梦!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父亲林强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仿佛已经触摸到金山银山的兴奋:“阿芳,晚上多做两个好菜!我今晚感觉手气特别旺,肯定能成大事!”
母亲周芳的声音微弱而疲惫,夹杂着几声咳嗽:“他爸,家里……家里没多少买菜钱了,小晚的学费还是我找王姐借的……”
“妇人之见!懂个屁!”林强不耐烦地打断,“等我发了财,十倍百倍还她!眼光放长远点!”
轰——!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那个尘封的、却刻骨铭心的潘多拉魔盒。
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