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眼珠转了转，突然换上笑脸："林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钱咱们先用来送爸去养老院，不够的部分...我和我姐再凑。"
李小曼立刻瞪了他一眼，但没说话。
我"感动"地点头："好...好...只要李老师能好起来..."
李建国在床上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但护士已经过来催促："病人需要休息，家属明天再来吧。"
离开病房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李建国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流下。
我对他微微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享福去吧。"
三天后，我们站在"金夕阳养老中心"气派的大门前。
李小曼挑剔地打量着周围环境："这地方真像宣传的那么好？"
穿着笔挺制服的前台小姐热情地迎上来："几位是来咨询入住的吧？我们这里提供全方位的专业护理..."
我落后半步，看着李小曼和李伟被带着参观豪华的会客室、宽敞的餐厅和设施齐全的康复中心。
李伟小声对姐姐说："看着还行，就是太贵了..."
我适时地插话："那个...我刚才看到他们有优惠活动...一次性交半年费用的话打八折..."
李小曼眼睛一亮："能省不少钱啊！"
前台小姐笑眯眯地点头："是的，而且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床位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小曼和李伟对视一眼，迅速达成共识。
"那就定下来吧。" 李小曼拍板决定，"我们先交半年费用。"
我在他们身后，轻轻按下了手机录音的停止键。
养老院的合同签得很快。
李小曼用那二十万支付了大部分费用，剩下的部分，她和李伟勉强凑了出来。
"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李伟长舒一口气，"这下有人专门照顾爸，咱们也不用天天往医院跑了。"
李小曼点点头，转头对我说："林阿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爸安顿好，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她话里的暗示很明显——等李建国进了养老院，我这个"老伴"也就没用了。
我假装没听懂，感激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回到家里，我锁上房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鞋盒。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