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畅快感直到书房的大门被“砰”的摔上，又上升了几分。
今天的天气真热啊，我将脖子处的两颗盘扣解开，如果近些，就能看到我雪白的肌肤和勾人的锁骨。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后面，他没有叫我，我也没有回身。
我知道他能看到，也知道他在看哪里。
直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脚步才再次响起，转向了大门那边。
脚步声完全消失，夫君才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将旗袍穿的工工整整。
“我打了他，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夫君还是一如既然的疼我，温柔的声音，跟他黑帮的身份有很强烈的割裂感。
“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下手得有个轻重。”
我并没有对此发表太多意见，只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林记新来的货，特意留给我的，听说在京都里的贵人圈子里，都很受欢迎”
王守仁的眼睛发着光，野兽一样的光。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十四年前。
背着妹妹躲在大树后面，看到的那匹狼。
他跟它眼睛里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夫君眼中的光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强，也离我越来越近。
我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我轻轻道：“等天黑好吗？”
我当然也知道王守仁等不了，我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他蛮横地抱起了我，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在我面前，才像一帮之主。
我搂着他的脖子，侧着头，正好看到大门缝里的那双眼睛退去。
4
哭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这是带我入行的那位姐姐说的。
你不能哭得太狠，那样花了妆容、流着鼻涕，很不好看的。
特别是在男人面前。
她给我讲得很仔细，我也学的很细心。
因为她已经过了二十八岁，用哭的方式已经不能让男人心疼了，所以她愿意教我。
而我才十三，刚刚入行，需要快点学会，才能养活自己跟十岁的妹妹。
我当然学得很好，正如此刻。
我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周围还散落着男人的衣袍和内衬。
那模样，绝对是人见犹怜。
一边哭，一边想着如果我是男人，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大抵也是受不住的。
而好巧不巧的是，此刻屋里就有这样子的两个男人。
“你个畜生，他是你嫂嫂！”
王守仁拼命的往缩在桌子下面，几乎光着身体的男人身上踹。
此刻，他估计真有一脚踹死他的打算。
王守仁没注意到的是，他的亲弟弟硬扛着他的踢打，眼睛还始终停留在那个哭泣女子的脸上。
“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踹死你，趁早去下面伺候爹娘”
王守仁直接将桌子掀翻，一脚踹在王守义的背脊上。
这力道瞬间让王守义缩成了虾米，而同时他那固执的目光也与我的眼神相遇。
我看着他，眼神没有躲闪，轻轻地抽泣。
我知道，他受不了，不仅仅是被王守仁往死里踹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果不其然，他突然猛虎翻身，抓起凳子就砸在了王守仁头上。
顿时，血流如注。
王守仁被打傻了，看着面前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亲弟弟。
他咆哮起来，“狗日的，你敢还手，你是要造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