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脊背挺得笔直，努力想表现出意气风发。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不少人认出了我，交头接耳。
目光在我和新郎新娘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林娜看到了我。
她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
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疑惑，但很快被幸福掩盖过去。
张超则显得更加紧张，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像个高高在上的观众，欣赏着这出由我出资编剧的戏剧。
宣誓环节，当司仪问张超“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是否都愿意娶林娜为妻”时。
他大声地回答“我愿意”，目光却下意识地飘向我这里。
我端起酒杯，隔空向他微微示意。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视线，声音都有些发颤。
轮到林娜说“我愿意”时。
她看着张超，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那一刻，我心里那点阴暗的念头再次翻滚。
她真以为这是幸福的起点吗？
敬酒环节，他们走到我这一桌。
张超的手有些抖，酒液洒出来一些。
“顾……顾总，谢谢您能来。”
他结结巴巴地说。 林娜站在他身边，微微蹙着眉。
似乎不满他的失态，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谢谢顾总。”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目光刻意在林娜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张超。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这一桌的人听清：
“张先生，恭喜。娶到林小姐这样的……好姑娘，真是好福气。”
我加重了“好姑娘”三个字。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张超的脸白了白，连连点头：
“是，是……”
我继续道：
“要好好待她。毕竟，这福气……”
我顿了顿，扫了一眼林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