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的话像淬毒的冰刺，狠狠扎进萧秋水心里。
他怒吼一声，再次扑了上去。
然而，这一次李沉舟似乎早有准备。
他侧身躲过萧秋水的拳头，右手闪电般擒住萧秋水的手腕，顺势一扭，左腿膝盖精准地顶在萧秋水的腹部。
“呃啊！”萧秋水痛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
这套动作狠辣凌厉，完全是神州世界里李沉舟的风格，与这具穿着现代西装的身体格格不入。
他松开手，任由萧秋水跌坐在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扯乱的领带和西装外套，恢复了那副社会精英的伪装模样。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李沉舟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抽了一沓百元钞票，随手扔在萧秋水面前，“去看医生，或者……随便你怎么用。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去打扰‘我的’父母。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寒意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分量。
说完，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位，引擎轰鸣声中，汽车尾灯划破地下车库的昏暗，迅速消失不见。
萧秋水捂着仍在剧痛的腹部，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钞票，他艰难地爬起来，没有去捡那些钱。
踉跄地走出车库，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行，绝不能放弃！”萧秋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说过，不能同时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但他没说不能暗中行动。李沉舟能伪装成我，必然有破绽！”
4
他想到了发小李牧南。
或许，他可以先从最信任的朋友那里开始试探试探。
他用新买的手机再次联系了李牧南。
“小明同学，钱不够花还是又被司机大叔扣下了？”李牧南的声音带着调侃。
“牧南，我需要你帮忙。”萧秋水的语气异常严肃，“帮我查个人。”
“查人？谁啊？你小子惹上什么事了？”
“查……‘我’。”萧秋水艰难地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大笑：“哈哈哈！萧秋水你是不是没钱喝酒了开始说胡话了？查你自己？你银行卡密码忘了？”
“我没开玩笑！”萧秋水深吸一口气，“牧南，你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你仔细听我说，最近……有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任何细微的差别都可以！”
李牧南听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也收敛了笑意：“不对劲？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点。前几天约你出来打球，你说忙工作。昨天在小区门口碰到，跟你打招呼，你反应冷淡了点，好像……没那么贱了？”
李牧南印象里的萧秋水是个有点逗比的人。
“而且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萧秋水眸色一亮，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振奋：“行，谢了兄弟！”
没等李牧南反应，电话就被挂断了。
李牧南握着手机，一头雾水：“……？？？谢什么？这小子，不会真年纪轻轻就阿尔兹海默了吧？”
傍晚，萧秋水在路边摊随便对付了几口，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公园长椅。
对面的乞大爷依旧在，瓶瓶罐罐的哐当声再次响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萧秋水依旧雷打不动地在小区门口蹲守，却始终一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