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言言？”
注意到秦栀言一直看着那人的背影，完全没在听自己说话。李斯祁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让她回神。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没事，快去吧。”
李斯祁脸上的笑容在秦栀言起身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认出那人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她不可能在意的。他在心里想着。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哪怕是最不可能的答案，秦栀言也要去亲眼确认。
“李哥，喝酒啊，怎么言言一走，就这么冷漠。”
“合作李氏同意了，明天去签合同。”
李斯祁靠回沙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万幸那个服务生没有走远，秦栀言追上去叫住他。
“李诺，这个给你。”
她把手中的纸巾递给他，看清楚鼻梁上的那颗痣后，她确认这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李诺，名字可能一样，痣总不能也长在一样的地方。
“谢谢。”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秦栀言。”
话音未落，李诺就出声打断，“抱歉，您认错人了，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秦栀言只能愣在原地，他不是吗？
“许则，你帮我查个人。”
牛马许则刚下班没多久就又被派活了。
3
墨黑的跑车开进秦家院内，车门打开，高跟鞋稳稳落地。
女孩留着利落的短发，稳重大气的妆容更显凌厉。
这并不像是回家吃饭，更像是上谈判桌。当然，对她来说，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秦栀言完全没有回秦家别墅的心思，她本来准备白天去公司让她爸签字。
可是秦浩再三要求，否则就不签合同。她一点都不想回来跟他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刚进屋，一个妇人就迎了上来。
“言言来啦，你爸爸早就等着了。”
眼前的贵妇人满脸笑容，看扮相应该是自己的后妈。
“我叫秦栀言，麻烦您称呼我大名。”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掩饰过去，招呼她到客厅休息。
“秦总。”
秦岳就站在不远处，听见女儿的称呼，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我是不是还要称呼你一声小秦总。”
“也不是不可以。”
烟灰缸突然被摔在地上，碎的彻底。
秦栀言只扯出一抹浅笑，淡淡道：
“秦总动这么大火气干嘛？我可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温柔刀总是插得人最痛，她特意把重音落在亲人上，直挺挺的扎进秦岳心上。
秦栀言直视着他的眼睛，秦岳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她长大的模样，不禁心里感叹着“真像”。
对啊，她的孩子怎么会不像她呢？对亡妻的爱渐渐爬上秦岳心头。更准确一点的描述应该是前妻，毕竟现在的妻子和孩子正站在一旁。
“把我气死不是正好吗？你也好为你的母亲出气。”
“你不配提她，赶紧吃饭吧，我还着急拿合同回去。”
秦栀言自顾自地坐上餐桌，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一桌子菜，都是她以前喜欢的，现在却味同嚼蜡。
没吃几口，秦栀言便放下碗筷，拿出手机查看许则发的信息，准备晚上再去一趟那家酒吧。
秦岳也没了兴致，起身去书房，“去书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