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得乐呵呵的,他倒是开心了,我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
送走师傅,我下午想出去逛的心思也没了。
一直宅在房间里,直到薛放的电话打了过来。
“今晚我还有事,没时间给你送饭,你现在下楼来食堂吃饭。”
语气冷冰冰的,跟命令手下新兵蛋子似的。
我回了句 “好”,他就直接挂了电话,连多聊一句都不愿意。
下楼的时候,看到操场上还在训练的新兵蛋子,我突然觉得,我跟他们还是有区别的。
毕竟薛放可不会给新兵蛋子揉腰。
食堂不算小,但饭菜的种类不算多,都是些实在的家常菜,管饱。
我跟在两个士兵后面走,偶然间听到他们提起了薛放的名字。
我的耳朵瞬间就支棱起来了,赶紧仔细听。
“我就说薛队跟别的男人也没啥区别嘛。”
“这话咋说?”
“今天早上修床的师傅,去了薛队的房间,你说这话咋说?”
我扶着额头,得,这下全天下都知道我们床塌的事儿了。
前面那两个人还在说,而且说得越来越离谱,尺度也越来越大。
我实在听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凑了上来,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我一转头,就看到薛放绷得紧紧的下颌线,一看就生气了。
“这么闲?去跑十圈再来吃饭,现在就去!”
9
那两个人懵懵地转头,看到穿着训练服的薛放,瞬间就慌了。
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两张晒得黝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黑里透红的,特别明显。
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
“嫂…… 嫂子好…… 薛队,对不起!我们不该在这儿讨论你们昨晚上的事儿,我们接受处罚!”
说完,他俩赶紧放下餐盘,撒腿就往食堂外面跑,生怕跑慢了被薛放再罚。
有了刚才这事儿,周围的人都注意到我们这边了,目光都往我身上瞟。
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用手遮了遮脸,可我忘了,只要薛放站在我旁边,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可能从我们这儿移开。
薛放训完了人,就顺势站在我身后,等着打饭。
一想到他就站在我后面,我浑身都不自在,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看右边,还忍不住抖抖腿。
不知不觉间,还不小心踩到了薛放的脚。
虽然我立马就把脚收回来了,但还是听到了薛放咬后槽牙的声音,看来是真疼了。
“你要是我的兵,你看你还能不能直着腰走回宿舍。”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瞬间把腰挺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薛放看到我站直了之后,心情稍微好了点。
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轻笑声,听得我牙痒痒。
这顿饭吃得我太累了,全程都紧绷着神经,吃完我就赶紧回了薛放的宿舍。
本来就没打算出去玩,这边境也没啥特别好玩的地方,还不如在房间里看电视剧舒服。
我本来打算就这么宅到回去的那天,可很显然,薛放不这么想。
第五天的时候,我接到了薛妈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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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薛放就在我旁边坐着,正捣鼓那张行军床呢。
说起来,这张床还是因为薛放睡了四天地板,实在受不了了,才去找队里的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