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的表情变得尴尬无比：“那只是游戏...大家都喝了点酒...”
“我知道。”张峻点头，“但作为潜在投资人，我得考虑一个连基本界限都不懂的人是否值得投资。商业伙伴需要的是尊重和信任，不是起哄和难堪，你说呢？”
高伟无言以对，额头冒出了细汗。
最后，张峻给赵琳所在的银行发了封邮件，询问贷款事宜，但在邮件末尾附加了一句：“听说贵行的赵琳女士擅长在社交场合制造并记录尴尬时刻，不知这是否会影响客户信任度？”
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是发了这么一封邮件。他知道这足以引起银行的注意，让赵琳被上司约谈。
做完这一切，张峻感觉稍微平衡了些。他没有造谣诽谤，没有违法乱纪，只是让那些人面对自己行为的后果。
但他没有告诉李雨薇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她不会同意这种报复方式。
那天晚上，李雨薇收到了一条来自刘晓倩的长消息，诚恳道歉说自己一时糊涂，希望得到原谅。接着高伟也在同学群里为那天的起哄行为道歉。赵琳甚至直接打电话给李雨薇，声音带着哭腔，说因为那天的事情可能影响工作晋升。
李雨薇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打电话给张峻，直截了当地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张峻没有否认：“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被人背后捅刀是什么感觉。”
“你不该这样的...”李雨薇叹气，“这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他们让你难堪，还故意发照片挑拨我们的关系，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但我希望我们能用更成熟的方式处理问题。”李雨薇说，“现在同学们都在议论我，说我开不起玩笑还让男朋友报复大家。”
张峻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会反过来让李雨薇难堪。
“明天见面谈吧。”李雨薇声音疲惫，“我需要好好想想。”
挂断电话后，张峻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真的妥当。他原本以为是在为两人讨回公道，却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一晚，张峻躺在床上反复思考自己的行为。他从小就是个讲道理的人，很少让情绪主导行动。但这次，嫉妒和受伤的感觉让他做出了不符合性格的事情。
他想起大学时教授说过的话：“技术能力是一种权力，而如何运用这种权力定义了一个人的品格。”他从未滥用过自己的技术能力，直到今天。
凌晨时分，他给自己做了个决定：如果李雨薇坚决反对，他就停止一切行动，并向受到影响的人道歉。毕竟，维护他们的关系比报复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更重要。
但这个决定来得有些太迟了。
第四章
第二天，李雨薇请了假没去上班。张峻一大早去找她，发现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同学群里都在讨论这件事。”李雨薇把手机递给张峻，“有人说我小题大做，有人说你控制欲太强...王明浩甚至发消息问我怎么回事，他未婚妻也知道了，很生气。”
张峻浏览着群聊记录，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想到事情会发酵到这种程度。
“我只是想让他们明白，成年人的行为会有后果。”张峻试图解释。
“但你现在让所有人都更难堪了。”李雨薇说，“包括我们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