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他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声音里裹着沙粒。
苏晴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幅唐卡："这个多少钱？"那是幅描绘格萨尔王的唐卡，颜料厚重，金线在暗处闪着光。趁男人转头的瞬间，她用地质锤砸向柜台后的一个铁皮柜——昨晚逃跑时，那个卧底说过，交易点的仓库钥匙，就藏在柜台下面。
柜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络腮胡男人扑过来，苏晴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撞在唐卡上，唐卡的木框"哗啦"一声散了架，颜料碎末撒了他一身。
小满掏出拼好的玉佩，插进柜子的锁孔。转动的瞬间，她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像老式座钟的机芯在响。柜门弹开时，一股灰尘扑面而来，里面没有藏羚羊皮，也没有象牙，只有一沓泛黄的文件和一个旧相册。
文件是爷爷的援藏日记，纸页都脆了，边角卷着毛边。小满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写着："1975年6月，抵达纳木错，湖水蓝得像块绸子，卓玛（奶奶的藏名）说，这里的鱼会听经声。"后面的内容记录着他和奶奶在湖边的生活，种青稞、养牦牛，还有一张夹在里面的黑白照片——年轻的爷爷和奶奶站在湖边，奶奶脖子上的银锁，和小满的一模一样，阳光下闪着光。
相册里贴着很多照片，有巡山队员的合影，其中一张，老阿妈儿子的身边站着那个卧底，两人勾着肩膀，笑容一模一样，连小虎牙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们是双胞胎。"苏晴指着照片背面的字，是用藏文写的，她翻译道，"哥哥叫格桑，是巡山队员；弟弟叫卓玛，顶替哥哥做了卧底。"她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是丹增！他以前是巡山队的，后来被开除了，因为监守自盗。"
帐篷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络腮胡男人想从后帘逃跑，却被一群穿制服的人堵住——是保护区的警察，还有阿凯和老阿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