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军训结束后的新生表演会，我才和他有了碰面。
赵晚晚一脸不好意思。
“楚楚，我和严明商量过了，想把你和严明弹的国歌钢琴曲撤掉，你要是不愿意，我只能去砍掉别人的。”
我觉得好笑，所以优先砍掉我的，只是因为我和顾严明有点熟。
她睁着大眼，委屈地撇撇嘴。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从小学了那么多技能，也该让普通人上场，严明都同意了，他说你不会介意这些的。”
顾严明扯了扯我，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强硬。
“你就让让晚晚，她那个项目蛮有鼓励意义的。”
我看着他，直到他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
再看了眼赵晚晚的项目。
在皆大欢喜的时候，她做了PPT，讲解自己一路考上来有多么不易。
不同于以往，我随口一答。
“随便。”
曾经站在那个耀眼的地方，我是希望他能多注意到我。
和他并肩作战。
可如今，不重要，我独自发光的地方还有很多。
顾严明似乎没料到我真的如此好说话，一时之间有些不对劲，他试探性地问。
“要不我们弹短点，两个项目都能上场。”
我直接转身离开。
“不用，我最近手痛，刚好不想弹。”
顾严明只觉得喉咙卡了刺，说不出的难受。
舍友凑近。
“楚楚，你那个交换生申请怎么样下来了吗，以后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你可要在国外多和我分享。”
我笑着回答。
“弄好了，那当然，我到时候给你发一堆美照。”
顾严明走过来，只听见了什么申请，好奇地询问。
“什么申请？谁要出国。”
我脸色瞬间沉下来，随口敷衍。
“没什么。”
顾严明还想问清楚，已经被赵晚晚拉着去了后台。
赵晚晚演讲期间，鸦雀无声，台下神色各异，只有顾严明被她的坚强打动。
结束后，顾严明贴心地将外套递给他。
他们簇拥着出去庆祝。
舍友压低声音和我吐槽。
“在这高兴的时间强搞煽情，我真的服了，这也要庆祝，顾严明简直脑子有包。”
说着，顾严明不知道为何折返，跑得快，一个套子掉了出来。
正是那晚和我……
那晚，他特意开灯，看了是哪个牌子。
那股屈辱的心痛感又涌上，让我险些站不住。
他们今晚……或许……
4
当晚，朋友圈都是他们激情的身影。
赵晚晚发的朋友圈。
【很庆幸刚上大学遇见这么一帮好友，还有最可爱的严明。】
下面全都是起哄飘起99。
【哟哟哟，我们可先回校了，交给顾哥了，我们顾哥可是一见钟情，在宿舍整天念叨。】
我掐灭手机，洗完澡早早睡下。
第二天，顾严明却早早等在我宿舍楼下，拿着一袋零食塞我手里。
“都是你爱吃的。”
我愈发看不清他的想法，在他走后，将东西让他朋友拿回去。
舍友见我回来，赶紧凑近。
“那个讨人厌的白莲花上了表白墙，玩反差呢，被他男朋友曝光了，特意锤她想要脚踏两只船。”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打开才知。
赵晚晚和校外人群的露骨聊天记录被人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