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严明是自小的仇家,最狠那年,他剃光了我精心养护的头发,我砸了他最爱的赛车。
我们吵吵闹闹到大学。
也滋生不一样的情愫,我生日那天,他青涩地捏住我的裙摆,炙热的胸膛贴上,莽撞地要了我一整夜。
我浑身发酸,心里却像藏了蜜。
洗好他落下的外套,却听见他和好友密谈。
“你这个方法蛮好,下个月我和晚晚去旅游,应对起来不会太生涩,哪种套好用也摸清了。”
手心的温度一点点泛凉,赵晚晚是贫困小白花。
愣神之际,妈妈又催我找辅导员申请当交换生。
“你多为妈妈考虑,妈一大把年纪,总不能两国跑。”
这次,我没有拒绝。
1
妈妈愣住了。
“怎么了,不追你那竹马了?”
我吸了吸鼻子,心酸怎么都压不住。
“嗯,不追了。”
说完,我连忙挂断电话,生怕被听出问题。
浑浑噩噩躺了一天,吃完饭在食堂遇见顾严明。
他拿出一枚胸针,讨好般看着我。
“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看到胸针上的百合花图案有一瞬恍惚,不自觉捏紧了筷子,脱口而出。
“不好看。”
顾严明摸不着头脑。
“哪里不好看了,我觉得很清新,适合……”
“啪”一声,我放下筷子,声音冷淡。
“拿开。”
顾严明被我丢了面子,拧着眉不满。
“林楚楚,你是不是发神经,我找你好好说话,你废得着这副模样。”
我被辣面的汤汁溅到眼睛,红了眼。
“我妹百合花过敏去世,还要我提醒你吗?”
他愣住了,像是突然想起。
曾几何时,我们是三人小队,顾严明也很宠爱妹妹,三个人约定当一辈子家人。
直到顾严明家保姆送来的百合花,导致妹妹严重过敏去世。
从此,我恨极了他,觉得都是他家害死妹妹。
顾严明也恨极了我,认为是我怕妹妹抢走一家人的宠爱,故意不说陷下的局。
我们彻底成了仇家。
他在我舞蹈比赛前夕,剃光我精心养护的头发。
我在他赛车比赛前,砸毁了价值昂贵的限量版跑车。
保姆去世,我们关系才有了缓解。
妹妹是各自的逆鳞,两家再也没有出现百合花,可如今,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顾严明手里的百合胸花如烫手的香芋。
赵晚晚刚好路过,一把拿过。
“好好看的胸花,送我可以吗?”
我盯着顾严明,大有一股他敢答应我要发疯的架势。
可他只犹豫了一瞬,点点头。
“适合你,气质清冷。”
赵晚晚笑得明艳,眉眼弯弯勾得顾严明忘了一切烦恼。
“我最喜欢百合花了,谢谢你。”
顾严明将胸花给她。
转头给我解释。
“过去的事情过去了,你也别老是揪着不放。”
2
我心寒得不行,本想泼上去的油汤竟然没了乐趣。
很快到了军训的日子。
正列着方队,教官喊我们去搬点工具。
一行人出发,赵晚晚跟在后面只拿了两颗球。
她笨手笨脚弄掉,去捡又推倒旁边的柜子。
直直朝我砸来。
顾严明第一时间挡住倾斜而倒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