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早。”苏曼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疏离，她随意地点点头，目光甚至没有在点头哈腰的张涛身上多停留一秒，径直走向自己的独立办公室。所过之处，留下淡淡一缕魅惑的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尾调。
不少男同事偷偷抬眼窥视她那妖娆的背影，却又在她可能回头的瞬间赶紧低下脑袋，生怕被这位以严苛和冷艳闻名的总监发现。苏曼是公司无数男员工的梦中情人，但也仅仅是梦中而已，她的美貌和地位，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如同天边皓月，可望而不可及。
林凡也看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对他而言，苏曼确实很美，很有魅力，但也仅此而已。他收回目光，继续埋头处理他那仿佛永远也做不完的报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张涛在苏曼那里碰了个软钉子，心情更是不爽，一腔邪火又准备撒在林凡头上。他刚转身，就看到前台领着行政部的几个小姑娘，正挨个工位发放部门下午茶福利——一款最近很火的网红蛋糕。
发到林凡这里时，前台小妹笑着将最后一块抹茶慕斯放在他桌上：“凡哥，你的。”
林凡刚道了声谢，张涛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那块精致的蛋糕拿了过去，嘴上还打着官腔：“林凡啊，你最近体重好像有点上升了吧？这种高糖高热量的东西少吃点，对身体不好。正好我早上没吃饱，这份我就替你解决了，也是为你的健康着想。”他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抢下属零食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周围有几个同事发出低低的窃笑，显然对此习以为常。林凡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张涛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以及他因为缺乏运动而微凸的肚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笑了笑：“张经理喜欢就好。”
这种隐忍和退让，更加助长了张涛的气焰，他觉得林凡就是个没背景没脾气的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他得意地拿着蛋糕，晃回了自己的经理办公室。
午休时间，林凡接到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愣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安静的消防通道才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冷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撒娇意味的女声：“哥，在干嘛呢？”
正是他的董事长妹妹林薇。
“还能干嘛，上班呗。”林凡语气放松下来，带着笑意，“林董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少贫嘴！”林薇嗔道，“下午我大概三点左右会去你们部门转一圈，做个非正式调研，你别露馅儿啊。”
“知道啦，我演技好着呢。”林凡笑道，“保证继续当我的小透明。”
“哼，你就装吧。晚上回家吃饭吗？阿姨炖了你爱喝的汤。”
“回，当然回。不过可能要稍微加会儿班，那个张扒皮又给我塞了一堆活儿。”
“张涛？”林薇的声音冷了一分，“他又找你麻烦？”
“没事，小问题，我能搞定。”林凡不想让妹妹过多插手，显得自己太没用。
“……好吧，要是他太过分，你告诉我。”林薇顿了顿，语气又轻快起来，“对了，哥，你看我昨天新买的那条丝袜怎么样？Dior的限定款，蕾丝袜口哦。”她语气里带着点小女生的炫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