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蹲在城中村那间只有十平米、月租三百的出租屋门口，对着那台屏幕碎得像蜘蛛网、但顽强活了八年的山寨智能手机，愁眉苦脸。
手机屏幕上，是各种招聘APP的拒绝回复。
“抱歉，您的专业与我们岗位要求不符。”
“感谢投递，已存入我司人才库。”
“您好，我们更倾向于有经验的候选人。”
“经验经验，老子刚毕业哪来的经验？难道在娘胎里就开始打工吗？”林凡啐了一口，感觉人生灰暗到了极点。江城大学，听起来不错，但他学的是号称“毕业即失业”的“古典文献修复”专业。如今这世道，谁还修复古籍啊？都忙着修复BUG和K线图去了。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提醒他今晚的泡面还没着落。口袋比脸还干净，花呗额度早已爆表，唯一值钱的就是屋里那台嗡嗡作响、随时可能报废的老旧电脑和这台破手机。
“唉，要是能有点啥奇遇就好了……”林凡仰头望着城中村被各种电线切割成碎片的天空，发出标准的loser感慨，“比如捡个漏，中个彩票，或者……有个老爷爷看我骨骼清奇……”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砸在了他出租屋的屋顶上，接着是稀里哗啦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
“我靠！谁家空调外机掉下来了？！”林凡吓了一跳，赶紧冲回屋里查看。
屋里没漏水，但灰尘噗噗地往下落。他这出租屋是房东私自加建的顶楼铁皮屋，结构堪忧。
“妈的，倒霉催的！”林凡骂骂咧咧，决定上楼顶看看，万一真是空调外机，得找房东索赔……虽然大概率赔不到。
顺着吱呀作响的户外铁梯爬上楼顶，林凡愣住了。
楼顶空荡荡的，除了晒着的几件破衣服和几个空花盆，什么都没有……除了，正中央，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马桶。
一个纯白色的、看起来还挺新的抽水马桶，就那么孤零零、安安静静、甚至带着点神圣感地矗立在楼顶的水泥地上。旁边没有任何管道接口，仿佛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自己稳稳立在这里的。
林凡绕着这个马桶走了三圈，摸了摸下巴。
“这啥情况？谁这么缺德，往我家楼顶扔马桶？新的旧的？看起来还挺高级……”他尝试着推了推，马桶纹丝不动，重得离谱。
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也可能是穷疯了产生幻觉，林凡鬼使神差地嘟囔了一句：“这玩意儿……不会是啥共享马桶吧？扫码能用不？”
他掏出那台破手机，打开扫码软件，对着马桶盖晃了晃。
“滴！”
手机居然真的响了一声！屏幕亮起，不再是熟悉的扫码界面，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充满科技感的蓝色APP自动安装界面，进度条嗖一下就拉满了！
APP图标是一个简洁的金色马桶形状，下面一行小字：“万界共享平台测试版1.0”。
林凡：“？？？”
他手指颤抖地点开这个APP。
界面加载出来，非常简洁。中间是一个马桶的3D模型旋转图，下面有几个选项：【我的物品】、【发布需求】、【万界广场】、【抽奖中心】。
林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试着点开【我的物品】，里面空空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