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暗中协助你。”我果断的点头,“钱,会打到你的秘密账户。我只要结果。”
我将别墅的建筑图纸,安保系统的监控死角,还有佣人换班的详细时间表,全写给了阿景。
机会只有一次,就在周四晚上。
那是顾含雷打不动去私人会所打牌的时间。
当晚八点,我利用巡逻保安换岗间隙,在客厅“失手”打碎了母亲最爱的古董花瓶。
碎裂声引来了所有佣人。
我借机大发脾气,制造了将近十分钟的混乱。
阿景利用混乱造成的间隙,从花园监控死角的矮墙翻了进来。
他贴着墙根,避开红外感应,溜进了书房。刚把窃听器粘到书桌底下,走廊上就传来脚步声。
佣人端着水杯路过。
阿景屏住呼吸,将身体完全缩进落地窗帘的阴影里,一动不动。
脚步声远去,他火速处理好现场,按原路撤离。
另一边,私人会所的地下车库,阿景的同伴伪装成代驾司机
他趁顾含进场的机会,用信号屏蔽器干扰停车场监控,三十秒内,另一个窃听器装在了驾驶座下方。
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两周后,我们约在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见面,他把一个黑色的U盘交到我手里。 "东西都在里面!"
他的表情很复杂。
“大小姐,听完之后……你别太难过。”
我接过U盘,“谢谢。剩下的钱和机票,三天内会到你手里。”
我回到房间,锁好门。
把U盘插进电脑,戴上耳机。
里面有许多杂乱的电流声,和顾含打的各种电话。
直到我听到苏蔓的声音。
“含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是顾含的书房,背景音很安静,应该是深夜。
“我等不了了,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再拖下去,就瞒不住了!”苏蔓的声音,带着尖利。
顾含的声音很安抚。
“快了,蔓蔓,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林薇那个女人现在天天在家,跟个活死人一样,我看着她都觉得晦气!”
“再忍一忍。”顾含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下个月,公司组织高层去海上团建。到时候,就说她自己失足落水,脚滑了,掉进海里。弄成一个意外。”
“意外?”苏蔓的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兴奋与残忍。
“对,意外。”顾含说,“我还特地给她买了份巨额的人身意外保险,受益人,是我。”
“到时候,公司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的,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爸爸。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们了。”
“嗯,好。含哥,你对我真好。”苏蔓的声音娇滴滴的。 ... 录音到这里,我浑身绷劲。
我准备关掉播放器。
但紧接着,我听到了新的拨号声。
是顾含。
他等苏蔓走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好了,宝贝,别生气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比苏蔓更年轻、更娇嗲的女声。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嘛,都一个星期了!你说要给我买的新款包包呢?还有,那个疯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解决掉?”
疯女人,指的,是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