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都被我强行压下去，告诉自己不要再
纠结于过去。
林薇薇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继续说：“我
承认我做了错事，但顾言深就真的完全无辜
吗？苏晚，别太天真了。
男人都是现实的，面对一个可能终身残疾的
未婚妻和一个健康完整的替代品，他的选择
不是很明显吗？”
离开看守所时，我的心情沉重无比。
我知道林薇薇可能只是在挑拨离间，但她的
话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在那里生根
发芽。
回到公寓，顾言深正在厨房忙碌。
看到我回来，他露出温暖的笑容，那笑容曾
经是我最渴望的阳光，此刻却让我心生疑
虑：“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
接。”
“随便出去转了转。”我避开他的目光，将轮
椅转向卧室方向，“手机静音了，没注意。”
顾言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放下手
中的厨具，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
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那么真诚，但我再
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相信它们。
林薇薇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像恶魔的低
语。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微笑：“没什么，只是
有点累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林薇薇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过去的种种细
节开始重新浮现。
顾言深真的从未怀疑过吗？为什么他那么快
就接受了分手的说法？
为什么五年来从未尝试联系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第二天，我开始暗中观察顾言深的一举一
动。
他对我的好是那么真实，那么无微不至，但
这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愧疚？
当他为我按摩因复健而酸痛的双腿时，我是
该感动于他的体贴，还是该怀疑这只是赎罪
的方式？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在整理书房时，无意
中发现了一个隐藏在书架深处的松木盒子。
盒子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却蒙着一层薄薄的
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打开盒子，里面全是这五年来顾言深和林薇
薇在一起的照片。
他们笑着，相拥着，在埃菲尔铁塔下接吻，
在威尼斯水城泛舟，在纽约时代广场倒数...
看起来是那么幸福。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
刀，割着我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