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期待。
我看着顾言深真诚而痛苦的眼睛,心中的坚
冰慢慢融化。
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没出息,真的太爱他了,
甚至是没办法拒绝他。
良久,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
见:“好。”
一个字,轻如羽毛,却重如千钧。
3
顾言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几乎
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弥补那失去的五年。
他为我联系了最好的康复医生,每天准时陪
我做复健。
在我的公寓里,他亲自监督工人安装了各种
辅助设施,从浴室的安全扶手到厨房的可调
节操作台,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无微不至。
他甚至报了一个烹饪班,每天变着花样为我
准备营养餐,说是要帮我调理身体。
“今天的鱼汤我熬了四个小时,医生说对骨
骼恢复有好处。”
顾言深小心翼翼地将汤碗放在我面前,眼神
中满是期待,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
我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在舌尖蔓
延。
这一个月来,顾言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几
乎要相信,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几乎。
“味道很好,谢谢。”
我轻声说,没有看他眼睛里的欣喜。
我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再次相信,再次受
伤。
五年前的背叛太深刻,即使真相大白,即使
顾言深也是受害者,那道伤痕依然横亘在我
们之间,无法忽视。
“苏晚,明天复诊我陪你去吧?”
顾言深试探着问,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
什么,“医生说最近你的腿部有了明显好
转,或许很快就可以尝试短时间站立了。”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经过一个月的强化训
练,我的腿部逐渐有了知觉,虽然距离正常
行走还有很长的路,但至少看到了希望。
有时在深夜,我甚至能感觉到脚趾微弱的刺
痛,那感觉既让人恐惧又令人期待。
第二天,顾言深早早来到我的公寓。
他细心地帮我穿上外套,蹲下身为我系好鞋
带,每一个动作都自然流畅,仿佛我们之间
从未有过那五年的隔阂。
他推着我出门,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我有
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总
是温柔待我的少年。
医院里,李医生仔细检查了我的腿部状况,
用手敲击我的膝盖测试反应,又用冷热交替
的金属棒测试我的感知能力。
最后,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得比
预期要好很多。
照这个进度,半年内或许就可以借助拐杖行
走了。”
顾言深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略微
潮湿:“听到了吗,苏晚?你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我却下意识地抽回了自
己的手。
顾言深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振
作起来,那倔强的希望让人心疼。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轮椅的轮子碾过路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直到抵达公寓楼下,顾言深才轻声开口,声
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脆弱:“苏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