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会，就用你自己来抵债.”.
13.
从那天起，我的“试菜员”工作，升级成了“厨师学徒”.
陆衍开始手把手地教我做菜.
从最基础的刀工，到复杂的酱汁调制.
他很严厉.
我切的土豆丝粗细不均，他会直接倒掉，让我重来.
我调的酱汁味道不对，他会让我尝一口，然后问我“这是给人吃的吗”.
我被他骂哭了好几次.
但他骂完，又会默默地给我递上纸巾.
然后，耐着性子，再教我一遍.
我发现，他虽然毒舌，但其实很温柔.
特别是他认真做菜的时候，专注的眼神，迷人得要命.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他了.
14.
这天，我正在练习颠勺.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相甜美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陆衍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阿衍，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
她叫林薇，是另一家米其林餐厅的主厨，也是陆衍的师妹.
圈内公认的金童玉女.
陆衍看到她，冰冷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薇薇，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
林薇把提拉米苏递给他.
“快尝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陆衍尝了一口，点了点头.
“不错.”.
他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
只是他的温柔，不属于我.
15.
我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有说有笑.
手里的锅，变得无比沉重.
“姜笑，过来.”.
陆衍叫我.
我走过去.
林薇好奇地打量着我.
“阿衍，这位是.”.
“我的新学徒.”.
陆衍淡淡地介绍.
学徒.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学徒.
“你好，我叫林薇.”.
林薇对我伸出手，笑得很甜.
但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敌意.
我握住她的手.
“你好，姜笑.”.
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较量.
16.
林薇的出现，让我清醒了.
我不能再沉溺于陆衍偶尔的温柔里.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开始刻意地躲着他.
他教我做菜，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
他跟我说话，我也只是冷淡地回应.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姜笑，你最近怎么了.”.
“没什么，陆主厨，可能是我太笨了，不适合做菜.”.
“我想…我还是不学了.”.
我提出了“辞职”.
他眉头紧锁.
“谁允许你放弃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我第一次对他发了火.
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
我们之间，陷入了冷战.
17.
我不再去SENSE餐厅.
我以为，我们的纠葛，到此为止了.
但苏晴的一篇报道，再次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
【震惊.米其林三星主厨陆衍后厨脏乱差，使用过期食材.】
报道里，附上了几张看起来很真实的“证据”照片.
照片的角度，我很熟悉.
是我在后厨时，随手拍下来发给苏晴，跟她吐槽陆衍“魔鬼训练”的.
我没想到，她会用这些照片，来毁掉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