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气话。”叶菲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叶良辰，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
“不可能。”叶良辰的脸色沉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叶菲，你别忘了，你从大学就跟着我，你的朋友、你的工作，甚至你的生活习惯，早就跟我绑在一起了。你离开我，能去哪里？你根本离不开我。”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得叶菲心口生疼。她看着他那张英俊却自私的脸，突然明白了——叶良辰不是爱她，他只是爱“叶菲属于他”这个事实。他享受掌控感，享受她的依附，享受自己“深情专一”的人设，哪怕这人设早已千疮百孔。
“是不是离不开，试过才知道。”叶菲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叶良辰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但那恐慌很快被傲慢压下去——他不信，他不信叶菲真的敢离开他。她那么爱他，爱到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爱到愿意忍受苏曼的挑衅，爱到把他当作全世界。她现在只是在闹脾气，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他不知道，叶菲这次是真的醒了。
接下来的日子，叶良辰开始了他的“拉锯战”。他不再提分手的事，却也不道歉，只是像往常一样给她发消息、打电话，时而甜言蜜语，时而冷嘲热讽。他会在深夜喝醉了给她打电话，语气委屈：“菲菲，我好想你，没有你我睡不着。”也会在她不回消息时发朋友圈，配一张空荡的双人床照片，文字是“有些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引得共同好友纷纷来劝叶菲“别任性”。
更让叶菲恶心的是他和苏曼的“配合”。
那天她去公司楼下取快递，恰好遇到苏曼。苏曼穿着叶良辰上次送的那条限量版连衣裙，走到她面前，笑得一脸无辜：“菲菲姐，你怎么不理良辰哥啊？他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眼睛都熬红了……”
叶菲没理她，转身想走。苏曼却突然拉住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挑衅：“菲菲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良辰哥送我车的事？其实那车是我自己买的啦，良辰哥只是帮我提了一下而已。不过说起来，上周良辰哥在我家喝醉了，抱着我说‘曼曼，还是你最懂我’——”
“苏曼！”
叶良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曼像是被吓到了，猛地松开叶菲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怯生生地看着叶良辰：“良辰哥，我……我只是想劝菲菲姐别误会你，我没别的意思……”
叶良辰快步走过来，一把将苏曼护在身后，皱眉看向叶菲，语气带着责备：“菲菲，你跟她计较什么？曼曼年纪小，说话直，你别欺负她。”
叶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她清楚地看到，苏曼躲在叶良辰身后时，嘴角勾起的那抹得意的笑——原来，苏曼的前半句是挑衅，后半句是演戏，而叶良辰，永远只听得见后半句。
“我欺负她？”叶菲笑了，转身就走。
叶良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里的烦躁和恐慌又涌了上来。他拉住苏曼的手腕，语气冰冷：“谁让你来这里的？我不是让你别去找她吗？”
苏曼被他捏得疼了，眼眶更红了，委屈地说：“我只是想帮你……良辰哥，我知道你还喜欢菲菲姐，我不想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