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径直走向吧台，和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子握手。谷城注意到疤脸对那人的态度明显带着敬畏——这与平时疤脸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就是李老板，”苏晚晚低声解释，“疤脸哥的老熟人。答应特别照顾你。”
谷城点点头，心里既忐忑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疤脸招手让他们过去：“李老板，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谷城。大学生，脑子灵光，长得也体面。”
李老板用评估商品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谷城，最终满意地点头：“形象不错。既然疤脸推荐，今晚就试试吧。主要负责VIP3区的服务，那边都是熟客，大方但也挑剔。”他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记住，这里的客人要的不是奴颜婢膝，而是‘恰到好处的关注’。明白吗？”
谷局促地点头：“明白，就是细心服务但不打扰。”
李老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学得很快。去换衣服吧，制服间在右边走廊尽头。”
更衣室里，谷城看着镜中穿着合体黑衬衫、西裤的自己，恍惚间觉得像是另一个人。衬衫质地优良，剪裁得体，甚至比他最好的那件还要高级。这一刻，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怎么样？还合适吗？”苏晚晚走进来，眼中闪着欣赏的光彩，“城哥，你穿这身真好看。”
谷城转身，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服务生的衣服而已。”
“但穿在你身上就像高定西装。”她走近，替他整理本已完美的衣领，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城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种地方来钱快。就一晚上，试试好不好？不行我们再也不来了。”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恳求。谷城的心软了下来。也许他真的应该试试，为了他们的未来。而且，说实话，他对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已经产生了好奇。
“为了你。”他最终说道，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晚晚甜甜一笑，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
晚上九点，酒吧开始热闹起来。谷城被安排在VIP3区，那里已经有几位女士在喝酒聊天。他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水单走过去。
“晚上好，女士们。我是今晚为您服务的谷城。”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自信。
一位穿着宝蓝色长裙、戴着珍珠项链的女士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新面孔啊。李老板终于听进去我们的建议了？”
谷城微笑：“我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整个晚上，谷城忙碌但有序地为客人们服务。他很快发现，这些富婆们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难缠。相反，只要他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同时又不失关注度，她们似乎就很满意。
十点半左右，一位气质非凡的女士独自来到VIP区。她约莫四十多岁，穿着剪裁优雅的炭灰色套装，没有戴太多首饰，只腕上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彰显着不凡品味。谷城注意到她一来，李老板就亲自上前招呼，态度恭敬。
“那是周女士，”同事小声告诉他，“做地产的，身价这个数。”同事比了个手势，让谷城暗暗咋舌。
周女士被引到谷城负责的区域，独自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谷城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水单走过去。
“晚上好，女士。需要我为您推荐什么吗？”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