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跟我来。”
他拖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放开我！陆慎行你放开我！”柳如烟挣扎着，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将她粗暴地塞进车里，然后发动了车子。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柳如烟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她只知道，这一次，她可能真的完了。
4
车子在路上疾驰。
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柳如烟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血已经凝固了，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红痕。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安静地坐着。
心，已经麻木了。
陆慎行目视前方，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出他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
他一言不发，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一栋私人医院门口停下。
“下车。”陆慎行解开安全带，声音冷得像冰。
柳如烟没有动。
“我没病。”
“你的头需要处理。”
“不用你假好心。”柳如烟别过头，语气里充满了抗拒。
陆慎行侧过头，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
“柳如烟，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柳如烟知道，她拗不过他。
她最终还是推开车门，跟着他走进了医院。
医生很快为她处理了伤口。
“还好伤口不深，注意不要碰水，按时换药，不会留疤的。”
柳如烟听着医生的嘱咐，没有任何反应。
留不留疤，她已经不在乎了。
从医院出来，陆慎行没有立刻开车，而是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支。
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冷峻的脸。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柳如烟转过头，看着他。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威胁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就是你柳家的家教？”陆慎行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
柳如烟的心被刺痛了。
“那逼着自己的妻子去伺候侄子的小三，就是你陆家的家教？”她毫不示弱地反问。
“你明知道粥里什么都没放。”陆慎行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锐利地看着她，“你只是在演戏，演给谁看？”
柳如烟的心猛地一跳。
他……他怎么知道？
她确实什么都没放。
她再怎么恨，也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婴儿下手。
她只是想吓唬他们，想逼陆慎行表态。
可她没想到，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嘴硬地否认。
陆慎行掐灭了烟，突然倾身过来。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柳如烟。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座椅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