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璃看着赵彻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姐姐,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为你们报仇了,以后,我会好好活下去,带着你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三个月后,赵彻下旨,册封苏清璃为皇后,大赦天下。百姓们欢呼雀跃,都说是皇后娘娘带来了福气,让皇上康复,还怀上了龙嗣。
苏清璃刚被册封为后没几日,宫里就出了件怪事——负责打理御花园的小太监,清晨去浇花时,发现西侧的牡丹丛里,躺着一只浑身是血的黑猫,猫的眼睛被人挖了去,伤口处还插着一根用红绳绑着的桃木钉,钉头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苏”字。
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去向总管太监汇报。消息传到凤仪宫时,苏清璃正坐在窗边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小衣裳,指尖的银线突然“嘣”地断了,线头弹在指腹上,留下一道细小红印。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贴身宫女锦儿赶紧递上帕子,声音里带着担忧,“那小太监说的邪乎,您别往心里去,许是哪个刁奴恶作剧呢。”
苏清璃捏着断了的银线,指尖微微发凉——桃木钉、红绳、刻着“苏”字,这哪是恶作剧?分明是冲她来的。她抬头看向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却照不进殿里的几分寒意:“去把那桃木钉取来,另外,查查最近宫里有没有新来的人,或是有谁去过御花园西侧。”
锦儿刚应声要走,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赵彻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清璃,这事朕已经知道了。”他走到苏清璃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你别担心,朕已经让人去查了,敢在宫里搞这些歪门邪道,不管是谁,朕都饶不了他!”
苏清璃靠在赵彻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心里却依旧不安:“皇上,会不会是……赵宸的余党?”她想起赵宸被斩首前,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睛,像毒蛇似的盯着她,说“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彻的手紧了紧,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不排除这个可能。赵宸在朝中经营多年,虽说他死了,可难保还有忠心于他的旧部藏在暗处。不过你放心,朕已经加派了侍卫守在凤仪宫,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
可查了好几日,这事却没半点头绪。那小太监说,头天晚上他锁园时还好好的,没见着任何人影;御花园西侧的监控卫,那天恰好得了风寒,值守时打了个盹,醒来就什么都没瞧见。至于那桃木钉,材质普通,红绳也是市面上常见的,根本查不到源头。
就在这时,太后宫里又出了事——太后吃了碗燕窝粥后,突然腹痛不止,太医赶来诊治,说燕窝里掺了少量的夹竹桃粉,虽不足以致命,却会伤了脾胃,要是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躺在病榻上,拉着苏清璃的手,眼泪直流:“清璃啊,哀家知道你心善,可这宫里太乱了,你怀着孕,一定要多加小心,别像哀家这样,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苏清璃帮太后擦了擦眼泪,心里却起了疑——太后向来与她交好,这次中毒,会不会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误打误撞害了太后?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医,轻声问道:“太医,这夹竹桃粉掺在燕窝里,容易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