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远…”她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哭腔，“我…我进来了…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救救林家…签了那份协议吧…再晚…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回应她的乞求。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她那张写满绝望的脸上扫过，然后，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的审视，落在了她那双沾满泥污、冻得青紫、此刻正紧紧抠着地毯边缘的手上。
“手，”我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伸出来。”
林薇薇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缩了缩，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刚才门外那屈辱的一幕，想起了五年前那血淋淋的践踏。
“伸出来。”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一分，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
她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巨大的屈辱。但最终，对家族覆灭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她极其缓慢地、极其不情愿地，将那双肮脏、僵硬、还在微微颤抖的手，从身后挪了出来，摊开在身前的地毯上。那双手，曾经白皙修长，做过最精心的护理，涂着最昂贵的指甲油。此刻，却布满泥污和细小的伤口，指甲断裂，冻得发紫发肿，丑陋不堪。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缓缓滑过她那双手，最终定格在她左手的手背上。那里，皮肤因为寒冷和污渍显得格外粗糙，但依稀还能看到一道浅浅的、颜色略淡的痕迹。那是我左手手背上，被高跟鞋跟碾碎过的位置，留下的疤痕的镜像。
我微微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朝上，那道浅淡却清晰的疤痕，在灯光下无所遁形。我的目光，在我手背的疤痕和她手背的位置之间，来回扫视了一下。
林薇薇的视线，随着我的动作，也落在了我手背那道疤上。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剧烈地一震，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身体蜷缩得更紧，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感，几乎要将她彻底撕裂。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快意。很好，还记得。记得就好。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我伸出手指，在办公桌光滑的实木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一下。
“哒。”
一声轻响。
随着这声轻响，我身后那面巨大的、占据了整面墙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刺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