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就一小会儿。”
“她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干净、明媚,
不时给我闯些小祸,委委屈屈又不敢说。”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
一向能做到不外泄情绪的人,
眼中竟染上了笑意。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许是没听到我的回应,他也察觉到不对,轻咳一声掩饰道:
“但你放心,她永远都不会威胁到你。”
“……”
他这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和夏姝的关系。
承诺?不过是裹着糖的砒霜!
“别什么人都往我身上扯。”
我掀了掀眼皮,恹恹道:
“我嫌脏!”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知道我在气头上,最后也没说什么。
擦肩而过时,手腕一紧。
我冷眼与他对峙。
“汪总的宴会你记得去,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我回答,他先一步转身离开,
我想起了临别前父亲气愤的脸,
和母亲泪眼婆娑偷偷塞给我的卡,
想起儿时他们为我骄傲的神情。
清冷的月光将手掌上的疤痕照得越发狰狞,
像曾经的对手在得知我靠餐厅演出生活时的嘲笑。
7 琴房告别
坐在沙发望着门口,
进门后的男人泄愤般将手上旧腕表解开倒扣在玄关,发出一声巨响。
凌厉的目光紧跟着扫过来: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在他生病倒下后,
我能在各种餐厅演出,现在有名气了,却放不下脸面。
我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脸面了。
“不想弹琴,琴房的琴也别要了,刚好夏姝想学,拿去给她。”
“好,你随意。”
他没说话,脸色却更黑了几分。
径直朝房间走去,
他习惯将重要的东西放在我们房间,
看着他两手空空从房间出来:
“书房第二个柜子。”
他蹙眉表情很不耐烦道:
“我说过了我这段时间很忙,答应你的海边去不了了,不用收拾我的衣服!”
“还有,没事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
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的东西不少,
收拾起来难免会动一些他的东西,
他应该是误会了,不过也好。
门猛地合上,发出震天响。
琴房,隔着窗瞥见他在门口突然停住。
“王妈,你是怎么照顾花的。”
“外面这些花都是您和夫人一同照料的,夫人说这花太费人心力,等剩下的花谢了就除了。”
陆长风沉着脸,面色阴沉得厉害:
“她叫你除了?”
“要……要找个花匠来看看吗?”
他一脚踢翻脚边的花盆:
“琴也不要,花也不要,她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了!”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精准捕捉到我,冷笑:
“她不要就算了。”
声音如冬日压断枝丫的寒雪。
“哼嗯”
红豆一个劲的将爪子搭在我身上扒拉,
又躺进我的行李箱,
声音娇娇的,和它凶猛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匹配。
“想跟我走?”
停下手上收东西的动作。
它明显变得兴奋起来,围着我不断转圈。
“汪。”这一声洪亮又坚定。
它用鼻子将抽纸拱向我,尾巴在脚边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