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连站都站不直，还来参加军训？”
赵昊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他那张讨厌的脸凑到我面前，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全连的人都在看我，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看笑话的戏谑。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
“是吗？”我轻声说，“那你可要看仔细了，我是怎么站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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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大学的第一天，我拖着行李箱，走进这个陌生的校园。
阳光很好，但我只想低调。
我爸是个军人，从小就对我进行地狱式训练，我来大学，就是为了摆脱那种生活，过几天普通人的日子。
所以，我必须装得像个普通人，甚至，像个废物。
开学第一课就是军训。
换上肥大的迷彩服，我站在了训练场的烈日下。教官是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眼神锐利。
他要求我们站军姿。我故意让膝盖微微弯曲，身体晃晃悠悠，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那个谁！最后一排的那个！你没吃饭吗？站不直就给我滚出去！”教官的吼声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响起。
我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一个站在我旁边的男生，叫赵昊，长得人高马大，一脸傲气。他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他站得笔直，像是队伍里的标杆。
“报告教官，他就是个软脚虾，从进宿舍开始就病恹恹的。”赵昊大声说。
我没说话，只是配合地露出一副虚弱的表情。
教官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风。”
“林风？我看你是弱不禁风！”教官呵斥道，“挺胸！收腹！抬头！”
我笨拙地调整着姿势，结果身体晃得更厉害了。
周围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赵昊笑得最大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全连的笑柄。站军姿我第一个倒下，走正步我第一个顺拐，就连喊口号，我的声音都像蚊子叫。
赵昊则处处和我作对，他成了训练标兵，而我成了反面教材。
有一次休息时间，我去水房打水，脚下“不小心”一滑，水壶脱手而出，里面的水全泼在了赵昊的裤腿上。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赵昊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推到墙上。
冰冷的墙壁撞得我后背生疼。我装出害怕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废物就是废物，干什么都干不好。”
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围了上来，对我指指点点。
“算了赵哥，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
“就是，别脏了你的手。”
赵昊冷哼一声，松开了我，像是甩掉什么垃圾一样。“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低着头，捡起空水壶，默默地走开。身后，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我能感觉到，一道担忧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班里的一个女生，叫陈月，她正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带着同情。
我不想被人同情，更不想惹麻烦。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混过这半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