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更深，更静，像结冰的湖面。
电梯门打开，“罗正律师事务所”的金属招牌透着冷硬的专业感。
前台仿佛早已接到通知，径直将她引向一间私密的会议室。
罗律师已经在了，面前摆着平板和笔记本。
“林小姐，请坐。”她抬手示意，没有任何寒暄，直接进入正题，“电话里说的录音，我能听一下关键部分吗？”
林薇拿出一个干净的U盘，推过去。“全部录音都在里面，重点部分我已做了标记。”
罗律师插入电脑，拖到标记处。
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周辰和苏晴那令人不适的对话。
“……一个黄脸婆，扫兴……”
罗律师面不改色地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几个关键词。听完重点段落，她按下暂停。
“证据有效性没问题，清晰证明了婚内过错。”她语气肯定，“这能为我们争取到极大优势。还有其他证据吗？”
林薇又递过去几张纸。“这是他近半年的异常消费记录，多次指向酒店和高消费场所，与‘加班’时间高度重合。还有，”她顿了顿，“第三者是苏晴，我多年的闺蜜。我怀疑他们合谋转移财产的可能性存在。”
罗律师快速浏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准备得很充分。离婚谈判，证据是王道。”
她放下纸张，身体微微前倾。
“你的目标是抚养权和最大化财产权益，直至净身出户。法律上，‘净身出户’并非严格术语，但过错方少分或不分财产是明确的。我们有把握争取到70%以上份额，甚至更多。”
“我要更多。”林薇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如何对我，我便如何还他。一分都不能少。”
罗律师看了她两秒，点头。“好。那我们需要一套组合拳。第一，申请财产保全，防止他恶意转移。第二，深入调查他的所有银行流水、投资账户，甚至隐形收入。第三，这份录音，”她敲了敲U盘，“是关键，但要在最关键时刻打出，一击必杀。”
她快速列出需要签署的文件和下一步调查指令。
林薇仔细听着，偶尔提问，句句切中要害。那份久违的、在谈判桌上掌控节奏的感觉，一点点回来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围着孩子和灶台转的全职妈妈。
她是林薇。
曾经能在项目厮杀中夺标的林薇。
会谈结束，林薇收好所有文件副本。
“后续调查和沟通，我会通过加密邮件进行。”林薇说，“周辰很警惕，我不能让他发现任何异常。”
“明白。保持冷静，就像现在这样。”罗律师送她到门口，“你做得很好。”
走出律师事务所，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林薇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是自由和……金钱的味道。
搞钱。
这是下一步最关键的事。
经济独立，才是真正的独立。
她拿出手机，不是看周辰或苏晴又发了什么恶心消息，而是点开了一个沉寂很久的微信群——【前·乘风项目组】。
里面都是她以前带的得力干将，如今大多在各家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她发了一条消息：“姐妹们，我打算重新开始了，搞点事情。有空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