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面贴着我的脸颊,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傅裴舟……你不能……”
我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傅裴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如同审视一个囚犯,
“沈希,语柔孩子没了,这个罪你要认,该道歉道歉,该坐牢坐牢,等你出来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
可能吗?
我抬起头,一字一句,语气清晰决绝,
“不是我。”
傅裴舟的瞳孔猛地收缩,下颌线绷得死紧。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倔强。
“打!”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沉重的木棍带着风声,狠狠落在我的背上。
“呃……”
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一棍,两棍……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吞噬着我的意识。
那些被他珍视的十年,那些晨钟暮鼓的宁静,那些他为我绽放的烟花,
都在这一棍一棍下,碎裂成齑粉。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鲜血从嘴角渗出。
我不认,我绝不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打到第十棍的时候,我感觉小腹传来一剧痛,
一股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体外,迅速染红了我素色的衣裙……
意识涣散间,我仿佛听到保镖惊慌的声音,
“傅总,太太,太太她流血了……”
鲜血顺着我的腿慢慢流淌,在冰冷的天台地面上蜿蜒成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
我感觉小腹剧烈绞痛,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保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
“傅总,太太她…”
“装的。”
傅裴舟声音平静得可怕,他甚至没有朝我多看一眼。
“沈希从小就会演戏,还没当尼姑的时候,也总能博得所有人的同情。现在不过是老把戏重施。”
我艰难地撑起身子,鲜血已经染红了半条裙子。
疼痛让我的声音颤抖,但我还是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傅裴舟,你真的以为我在装?”
傅裴舟终于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继续打。”
保镖们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声道,“傅总,太太流了很多血…”
“我说了,继续打!”
傅裴舟的声音陡然拔高,那种暴戾和决绝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
木棍再次落下。
第十一棍,我感觉后背的皮肉被完全撕裂,鲜血顺着脊背流淌下来。
第十二棍,剧痛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第十三棍…
我咬紧牙关,鲜血从嘴角不断渗出。
小腹的绞痛越来越剧烈,那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被撕裂的感觉让我几乎崩溃。
可我不能倒下。
我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倒下。
第十四棍落下的时候,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后背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
白森森的骨头在血肉模糊中若隐若现。
“沈希,认不认?”
傅裴舟蹲下身来,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他。
我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但我依然倔强地摇头。
“我没有。”
他眯起双眼,手上的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