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女友微信时，我正在帮她修电脑。
“宝贝，你男友那项目奖金还没下来？”
“别管他，穷酸样，哪像李总您？”
“他攒三个月工资买的表，不如您一顿饭呢。”
我瞳孔地震，手指僵在键盘上。
聊天记录顶端备注着：李总监。
办公室监控屏幕突然亮起。
画面中，她正笑着喂他吃我送的进口巧克力。
而我桌上，放着给她妈攒的治病红包。
整个世界瞬间静音。
1
手机屏幕亮起，那条冰冷的微信消息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
“吴浩，我们分手吧。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别怪我现实，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我和李总监在一起了，他才能让我看到真正的‘City’生活。祝你以后幸福（如果能幸福起来的话）。——王莉”
发信时间是十分钟前。
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血液好像瞬间被抽干。
王莉，我谈了三年，省吃俭用供着她买包买化妆品，以为能一起奋斗未来的女朋友。
李总监，我们部门那个开着宝马、天天把“格局”和“资源”挂在嘴边的头儿。
办公室恋情的绯闻我听过，却没想过主角是我，更没想过是以这种被单方面通知“社死”的方式。
“呵呵。”我喉咙里滚出两声干涩的笑。
yyds（永远的神）？
不，我是yydq（永远的犬）。
绝绝子？
这遭遇确实绝了，绝到让我想原地爆炸。
脑子里嗡嗡的，像有一千只苍蝇在开派对。
周围同事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刺耳。
我感觉他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带着怜悯、嘲讽，或者纯粹吃瓜看戏的兴奋。
“浩子，愣着干嘛？李总让你把他下午的会议纪要整理出来，下班前发他邮箱，急用！”同事小李路过我工位，敲了敲我的隔板。
我猛地回过神，手指颤抖着关掉微信对话框。
屏幕倒映出我苍白憔悴的脸，眼神里全是疲惫和……班味。
对，就是那股子被重压工作腌入味的疲惫和麻木。
“知道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2
下班时间到了。
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飘出办公楼。
手机又在震，是我妈。
“浩浩啊，下班没？吃饭了吗？最近怎么样？你爸那老毛病又犯了，医院说最好再做次检查，估计又得小一万……家里钱不太凑手，你看你那边……”
听着电话那头妈妈小心翼翼又带着焦虑的声音，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喘不过气。
“妈，我知道了。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放心，让我爸好好检查。”
挂了电话，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霓虹闪烁，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垃圾。
王莉的背叛，父母的担忧，工作的压力，还有银行卡里那可怜巴巴的余额。
所有东西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漩涡，把我往深渊里拖。
破防了。
真的破大防了。
情绪价值？我现在提供的情绪价值就是负无穷。
我甚至想直接就地躺平，或者彻底摆烂，爱咋咋地。
路过一家高级西餐厅，玻璃窗明亮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