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急诊科。
大厅里人很多。
她找了一圈。
没看到李博文。
她问护士。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李博文的病人？”
护士查了一下。
“在观察室 3 床。”
她走到观察室门口。
推开一条缝。
看到李博文躺在病床上。
旁边坐着一个女人。
背对着她。
她走进去。
女人转过头。
是张曼。
张曼看到她。
眼神慌了一下。
“玉真？”
李博文也醒了。
看到她。
皱了皱眉。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谁来？”
“我没事。”
“没事需要在医院躺着？”
张曼站起来。
“玉真，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不生气？”
“博文他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需要你陪着？”
李博文坐起来。
“你别跟张曼吵。”
“我跟她吵？”
“是我的错。”
“你的错？”
“我不该喝多。”
“只是喝多吗？”
她看着张曼。
张曼的衣服上。
有个口红印。
不是她的色号。
也不是张曼平时用的色号。
李博文的衬衫领口。
有同样的口红印。
她走过去。
指着李博文的领口。
“这是什么？”
李博文低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是不小心蹭到的。”
张曼拉了拉她的胳膊。
“玉真，别闹了。”
“我闹？”
“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
“别让别人看笑话。”
“我怕什么笑话？”
她甩开张曼的手。
“李博文，你说清楚。”
“说什么？”
“你跟张曼到底怎么回事？”
李博文不说话。
张曼的眼睛红了。
“玉真，你别误会。”
“误会？”
“我和博文就是朋友。”
“朋友需要晚上一起喝酒到医院？”
“我们是谈工作。”
“谈工作需要喝到进医院？”
“是客户非要喝。”
“客户呢？”
“客户走了。”
“走了？”
“嗯。”
她看着两人的表情。
知道他们在撒谎。
她转身。
往门口走。
“玉真。”
李博文叫她。
她没回头。
走出观察室。
走出医院。
外面的天已经亮透了。
她沿着马路走。
不知道要去哪里。
手机响了。
是王阿姨。
“玉真，念念又发烧了。”
“多少度？”
“39 度。”
“我马上回去。”
她拦了个车。
往家的方向去。
车上。
她哭了。
不是嚎啕大哭。
是无声的流泪。
她想起刚认识李博文的时候。
那时候她刚失去爸妈。
一个人守着服装店。
李博文每天都来买衣服。
不是给自己买。
是给她买。
他说。
“你穿这件好看。”
他说。
“我会照顾你。”
他说。
“我们会有一个家。”
后来他们结婚了。
有了念念。
她以为日子会一直好下去。
直到李博文创业。
他越来越忙。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