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笑得更甜了：“妈喜欢就好，您和爸出门注意安全。”
看着王桂兰拿着袜子口罩，乐颠颠地去叫公公的背影，林悦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张强还在旁边得意：“你看，我妈多喜欢，以后咱们过日子就得这样，别总讲究那些没用的。”
林悦没理他，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公婆戴着那双臭袜子口罩，说说笑笑地走出单元楼。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吹得他们的口罩边角微微晃动。
林悦轻轻勾起唇角。
上一世，你们欠我的，这一世，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这双袜子口罩，只是个开始。
第二章 公司剩菜
“咔嗒”一声，门锁转动，张强拎着个鼓囊囊的保鲜盒进门，一股子混杂着油腻和剩菜的酸腐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林悦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抬眼扫过那只印着公司logo的保鲜盒，胃里没像上一世那样立刻翻涌——毕竟，比起被推下楼的剧痛，这点恶心算什么？
“悦悦，快来看，今天食堂红烧肉剩得多，我给咱妈打包回来了！”张强献宝似的把保鲜盒举到她面前，盒盖没盖严，能清晰看见里面混着青菜叶的红烧肉，油汪汪地泡在汤汁里，还有个被咬了一口的馒头，孤零零地躺在角落。
上一世，她看到这场景，当场就抢过保鲜盒扔进了垃圾桶，吼着“别人吃剩的你也往家带，不嫌脏我还嫌恶心”，结果被张强和赶来的公婆围着骂“败家娘们”“不会过日子”。
可现在，林悦只是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在公司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
张强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平静，随即又得意起来，觉得是自己“教育”到位了，哼着小曲就拎着保鲜盒进了厨房：“行，那我跟爸妈吃，正好让他们也尝尝鲜！”
晚饭时，餐桌上摆得格外“丰盛”——一盘热过的剩菜红烧肉，一碟蔫了的炒青菜，还有那半个咬过的馒头。王桂兰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一边嚼一边夸：“强子就是会过日子！这红烧肉比菜市场买的香多了，省钱又管饱！”
张老头也跟着点头，伸手就去抓盘子里的馒头，手指上还沾着刚才拎保鲜盒蹭到的油星，林悦坐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自己泡的热牛奶，眼神冷冷地扫过这一幕，没说一个字。
她甚至清晰地看到，张强用刚才拿过油腻保鲜盒的手，直接去抓盘子里的青菜，王桂兰吃完红烧肉，顺手拿起挂在桌边的袜子洗碗布——就是用旧袜子剪的，边缘还脱着线——擦了擦桌子，又拿着去擦盛剩菜的盘子，擦完连水都没冲，直接摞在了橱柜里。
上一世她会冲上去夺下洗碗布，跟他们吵“脏死了，会生病的”，可现在，她只是低头抿了口牛奶，暖意在喉咙里滚过，心里却一片冰凉。
这时，王桂兰突然咳了起来，咳得脸都红了，烦躁地揉了揉鼻子：“这破口罩戴着咋这么痒？还勒得耳朵疼，早知道不戴了！”
张老头也跟着挠了挠下巴：“我也觉得有点闷，好像还沾了点啥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