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慧和王秀兰都看到了那个闯入的黑影。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刀刃的形状，与后来警方认定的凶器水果刀，明显不同。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动作快得像一头捕食的猎豹。
客厅里的林建国和张琴，甚至连完整的呼救声都没能发出，就在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审讯室里，梁小慧向沈言反复强调，那个人的行动极其专业、目标明确，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丝毫多余，绝非普通入室抢劫的窃贼。他甚至没有多看楼上一眼，仿佛他的任务，就是清除客厅里的那两个目标。）
王秀兰在看到林家夫妇瞬间毙命之后，整个人仿佛从崩溃的噩梦中被狠狠地惊醒了。
她脸上的所有算计、怨恨、恐惧，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最原始的、属于母亲在面对致命威胁时，保护幼崽的本能惊恐。
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先做出了反应。
王秀兰突然回过头，她的目光，第一次越过了楼下林真真的尸体，越过了她破碎的富贵梦，死死地、死死地锁定了身后的梁小慧。
她一把抓起旁边茶几上那把用来切水果的、还没来得及使用的水果刀。
那把刀，本是这个“完美计划”中的一个道具。
梁小慧以为，母亲会用这把刀刺向自己，这个毁了她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王秀兰没有。
她没有用刀刺向楼下的敌人，也没有试图自卫。
她猛地将这把冰冷的、干净的刀，塞进了梁小慧的手中。
这个动作，粗暴而用力。
然后，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喉咙里发出嘶哑、破裂的声音，对她的女儿，喊出了她这一生中，最后的
